个人。”

    陆玄一笑,“我尽量。”

    转头看了一眼秦秉,陆玄又是没忍住心中一叹。

    这对师徒今日别离,将来才会再无相见之日。

    刘赤亭自然想到了什么,刚要起身,陆玄便投来笑意。虽未说话,但刘赤亭居然明白了。

    少年人吐出一口气,往嘴里塞了半个窝头。

    即将分别,师父自然有事情叮嘱弟子。

    方擘带着秦秉走入一处茅庐之中,翻找许久,终于寻到一柄在角落吃灰的漆黑铁锏。

    “教你的逆冲法子能少用便少用,你无法修行,哪怕肉身修炼到极致寿元还是会比修士短一截儿,动不动就以消耗寿元为代价与人动手,不值当的。但你也莫要妄自菲薄,你现在知道了,我是衍气宗弟子,你自然也是。我们衍气宗的祖师爷与你一样也不能修行,但他凭着无上肉身与这把黑锏,也能打杀八境修士的。”

    秦秉双手接过黑锏,小时候也见过,但那时候师父说这是烧火棍而已。

    “师父,这锏……我怎么觉得有些奇怪?”

    方擘闻言一笑,“是奇怪,我也不晓得这是什么材质,但它能排斥一切元炁,也就是说,修士是以元炁结成术法的,但你只有有它,就可以无视他们的炁。”

    好家伙!秦秉瞪大了眼珠子,嘟囔一句:“那我不是天下无敌了吗?”

    方擘抬手就是一巴掌,甩在秦秉脑门儿。

    “你他娘倒是想得美,人家以元炁化三千万剑袭来,你能挡多少?只有锏触碰到炁才能消解炁。真像你以为那样,你师父我早就拳打蓬莱脚踏昆仑了!”

    秦秉嘿嘿一笑,嘟囔道:“有这好物件儿,也不晓得早给我,师父还真是……”

    话未说完,方擘一只手掌已经轻轻搭在秦秉肩头。

    老者语气温和:“我被流放是自作孽,最初我也恨,我有数十年间都在想回去复仇。后来捡到你这小家伙,一把屎一把尿的,戾气逐渐就被那屎尿屁熏跑光了。孩子,你重情重义,这点是最好的。可千万别学我,你要做个经得起世人琢磨,对得起自己良心的好人。外面姓周那个家伙虽然招人嫌弃,但骨子里是个正气十足的人,日后你就会知道他多厉害,他会教你一些用的上的,好好学。”

    “师父你……怎么像是诀别一样?”

    方擘撇了撇嘴,“我怕你哪天死在个犄角旮旯,可惜了我这祖传宝锏。”

    ……

    一个上午,过去得很快。

    午饭颇为丰盛,但也只是对刘赤亭而言。

    秦秉胡乱扒拉了几口就走了,刘赤亭心说真浪费粮食。

    一会儿功夫而已,秦秉从茅庐狂奔出来,一手抓起陆玄一手拎着刘赤亭,再次狂奔往往屋子里。

    胡潇潇一脸疑惑,心说这是干什么?

    也不知秦秉从哪儿淘换来个破香炉,下方摆着三碗酒。

    放下二人,他取来三炷香,一人手中塞了一根儿。

    刘赤亭不解道:“干嘛?”

    秦秉咧嘴一笑,“结拜啊!书上说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嘛!”

    秦秉倒是一脸乐呵,刘赤亭与陆玄却各自嘴角抽搐。

    陆玄气笑道:“你有毛病吧?才认识多久就结拜?”

    秦秉一瞪眼,“你闭嘴,不拜就下山,看你等得到玉京门接你不。刘赤亭,你又什么意思?”

    刘赤亭一本正经道:“你们之前都听到了,我可能就五年可活了,同年同月同日死,是要我拉两个垫背的?”

    这一脸认真的模样,陆玄一时之间竟是不知说他什么了。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