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听谁的是没错,但多少要给自己留点儿后路的。”

    略作停顿,老者又道:“看来只是让各国皇帝印发海捕文书悬赏还不够啊!瀛洲船主在当地有无家族?”

    一边的青年人说道:“按我们古家规矩,船主不能私立门户,但船主要扶持他的亲族,我们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瀛洲船主李镜方的妹妹在瀛洲有个青阿坊,倒是也有两个黄庭巅峰坐镇。”

    老者闻言,微笑道:“两个四境巅峰,倒也足够。以青阿坊名义让山人书铺散布消息,但凡能拿住人的,可入瀛洲十年,到时候若能破入化炁境,可以担任青阿坊客卿。另外……还是知会李镜方一声吧,三大船主各管着两洲漕运与坊市,与我都在供奉殿最高处,不好得罪。”

    青年人皱眉道:“爷爷,要明说吗?李镜方兄妹二人可是家主二百年前在海匪手里救回来的。”

    老者看了一眼青年,呢喃道:“做人要留一线,李镜方不会不知道大小姐修为被封,在外面是很危险的。框儿,有些事你得学学红儿。”

    红衣女子笑了笑,道:“对于流放之地破境无门只能铤而走险出海寻仙的修士,这诱惑可太大了!”

    只是女子看向西边时,嘴角微微挑起,像是有什么开心的事情。

    黑梢山下,景猱服药之后,居然立刻就能下地了!

    等他回到军帐之后才发现,床头有一紫色小蛇盘踞,还有一个玉瓶,一张纸。

    紫色小蛇在景猱出现之后便消失了,景猱一脸错愕,走过去拿起那张纸,上面写着:“瓶中是救命药丸,将军若能遇见我家小姐,烦劳转递。另外帮我告诉她,红儿只能做这么多了,请大小姐莫怪。”

    手中纸张突然起火,瞬间化作灰烬。

    景猱看着床头玉瓶,无奈苦笑。

    那小子知道他带着的到底是什么大人物吗?还能再见着吗?

    …………

    自真正的大唐灭亡之后,先是梁国后是唐国,这十几年里一直在打仗,各地官道年久失修,加上一场大雨下了两月余,马匹行走倒是无碍,可是马车就难走了。以至于都走了三日了,还没走出去二百里地。

    好在是遇见一处山崖,有个侧洞,能堪堪挡雨。

    刘赤亭取出水壶,往胡潇潇嘴唇滴了些水,又解开她衣裳看了看肩头伤势,黑色毒瘴已经蔓延到了胸前。

    这三日刘赤亭拿着景猱给的药都试过了,可是根本没用。

    一筹莫展之际,刘赤亭不经意间瞧见一双大眼睛直愣愣看着自己。

    少年被吓一大跳,“哎呀!你别吓人啊!”

    可是胡潇潇的嘴一下子撇了起来,哇一声就哭了:“你又脱我衣裳!我救了你,你又占我便宜,你怎么这样啊!”

    有了上次,刘赤亭已经有经验了,伸手取出个包裹,故意问了句:“怎么能不哭?”

    有吃的,她就不哭。

    胡潇潇抽了抽鼻子,“追了你快两个月,你倒是捂白了,我都两个月没吃东西了。”

    两个月没吃东西?

    刘赤亭无奈一笑,伸手拿了饼子递去,“你喝露水长大的?两月不吃东西还能活着?”

    胡潇潇拿起饼子就狼吞虎咽起来,嘴里塞满了,含糊不清道:“有两年确实只能喝灵泉。”

    少年语噎,听说过恶人能止小儿啼,没听说过饼子也能止啼。

    好在是她不嫌弃饼子难以下咽,吃得还挺香的。

    歇息片刻之后,继续赶车上路。

    胡潇潇在车上,刘赤亭在前方赶车。认识不久,但人心如何还是能感觉到的,这是个憨货,明明怕死的紧,却偏偏要跟人一块儿拼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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