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人,还要培养得当,方能再次延续累世中正官的大计。

    “走吧......”

    徐澡似是心灰意冷了,悲切的嘱咐了一声,几名俊美部曲抹了抹眼泪,急忙把他抬走了。

    希望丹阳郡的方士葛洪有办法医治好徐澡脸上的黥面。

    众多豪族坞主心里戚戚然,看出了徐澡那句走吧里的凄凉悲切,再也没了博带高冠的太学生风度。

    徐澡路过郗璇身边的时候,眼底不经意的冒出了一丝怨毒,还有几分癫狂,不像表面那般凄惨。

    正堂里众人全在感叹高门士族少了一位小何晏。

    唯独卢祎不感兴趣劳什子何晏,目光始终在徐澡的身上,经过短暂的接触,知道了中正官徐澄之不简单,与高门士族的大部分官员都不同,是个纯粹的官员。

    这不是一句好话,也不是一句恶评,徐澄之做官纯粹是为了做官,不想着贪财占地,也不想着实现治理一方的抱负,只是想当官,痴迷于做官。

    这种官员往往是最可怕的,卢祎过去也只见过一个,面对这种官很麻烦,即便是他每次见了依旧如履薄冰。

    卢祎不知道徐氏父子有何种图谋,郗璇毁了徐澡的前途,也就毁了徐澄之的图谋了。

    接下来肯定会遭到疯狂的报复。

    高平郗氏刚刚搬来京口没多久,立足未稳,郗鉴的数万大军又远在江北的邹山,鞭长莫及了。

    卢祎敏锐觉察到了徐澡的怨毒,沉声道:“明府快带着郗洛神离开殷氏的庄园,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走?”

    祖道重困惑了,听不懂宾客这句话的意思:“为何要走,赶走了徐澡,又有郗璇支持你继续担任行主,第二次率领本地豪族的人必定是你了。”

    祖涣在郗璇面前不敢放肆,有了她的支持,费尽心机想出来的谋划只能落空了,眼睁睁看着新政土断的继续推行。

    卢祎的视线一直望向正堂外面,看到徐澡的身影消失不见了,心里一凛,咬了咬冒险说出了猜测道:“再不走,难免遭到徐澡的报复。”

    “呵呵。”

    祖道重不在意的笑了,心里全是对父亲祖逖的崇敬:“家公为了北伐,不惜亲自去了一趟旧居,相当于长辈主动去见了晚辈,只为了提前交好郗公,就算是徐澡想要报复,徐公也不会允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