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萌生了一个念头。”

    郗璇俏皮的眨了眨丹凤桃花眼,笑吟吟的看向了波光粼粼澧河:“难怪子期死后,伯牙破琴绝弦摔碎了自己最心爱的琴,终生不再弹琴了。”

    郗璇绝美侧脸闪过一丝神往,喃喃道:“高山流水觅知音,知音难寻呐。未曾想,奴今日在一座庶族坞堡上体会到了神往许久的伯牙子期的高山流水,琅琊王氏误会了奴的清白又如何,值得了。”

    说到动容处,郗璇眸子里饱含泪光,绝美侧脸划过两道泪痕,从下巴掉落在瓦檐。

    卢祎恍惚了。

    恍惚间,竟是分不清哪个才是郗璇了。

    绝顶聪明以身入局的郗氏嫡长女,还是落花感伤的女中笔仙郗洛神。

    卢祎很快又笑了,望着半边天红透的夕阳,波光粼粼的澧河,笑中带着几分得意。

    郗璇感伤触动的一面,流泪时的楚楚动人。

    只有他一人能够见到。

    逐渐散去的豪族坞主看不清坞堡檐顶,士族子弟更是见不到。

    郗璇正处在感伤里,真把卢祎当成了她的子期,瞧见了卢祎手指破裂的血流满臂,急忙拿出了贴身的香帕,迈着小步,走过去亲手包扎伤口。

    一双细嫩手指,拿着香帕兜住了卢祎的右手,慢慢缠绕了起来,小心翼翼,动作轻柔,生怕弄疼了卢祎。

    卢祎、郗璇两人难免出现了肌肤相亲。

    郗璇的柔荑触碰到了卢祎的手掌,一股柔弱无骨的感觉,直击内心。

    卢祎心脏‘怦怦’乱跳,脸容涨红,竟是产生了一股子年少青涩时的手足无措。

    “郗小娘......能不能.......”

    卢祎提出了一个得寸进尺的要求:“帮郎系一个蝴蝶结。”

    蝴蝶结?

    郗璇抬起了脸靥,茫然看着卢祎,不知道胡蝶结是何意思。

    就在这时,出现了天公作美的一幕。

    一群花奴飞了过来,色彩斑斓,桃红、靛蓝、绛紫,围绕着郗璇四处飞舞,同时一股沁人心底的体香溢散了出来,充斥着坞堡檐顶。

    卢祎嗅到了传闻里的遍体生香,心想难怪吴王夫差沉迷于西施的美色里,换作是他也会变成一个昏君了。

    香气满室,花奴环绕。

    远远看去,像是一群花奴围绕着卢祎、郗璇两人飞舞。

    一只青翠玉腰奴扇动着翅膀,飞到了两人中间,最后落在卢祎包裹了香帕的右手上。

    郗璇的一双柔荑刚好扯着香帕的两头,准备系上一个活扣了。

    一切的一切,过于巧合了,是个女子都会动容。

    仿佛天造地设了。

    郗璇笑靥如花:“是把香帕系成胡蝶的翅膀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