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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刻薄冰冷的声音一传来,我人便从床上惊坐起。

    我朝着那声源地看去,发现门口靠站着一个黑影。

    是陈祭白。

    我出了一身冷汗,盯着门口那个黑影,只觉得那人像极了一头野兽。

    我问:“你神经病?”

    下一秒,我便将怀中的娃娃狠狠朝他砸了过去。

    可惜,我力道不够,没砸到他跟前,娃娃正好掉落在他脚尖前。

    “看来身体状况还很好。”

    他斜靠在门上,双手抱胸,视线凉凉的看着。

    我胃还疼的,今天没心情跟他大战三百来回,于是沉默的从床上爬起来,就要朝着洗手间去。

    可是才到门口,又是一阵恶心,我捂着唇,朝着洗手间冲了进去。

    吐了多久,我没有算时间,当我抬起脑袋来,眼前已经是一片天旋地转,立在那缓了很久,我浑身发软的从浴室内又折回到房间内。

    这时,发现陈祭白还站在那,用一副冰冷看戏的脸看着我。

    我想出卧室去厨房倒杯水喝。

    已经晚上了,房间里没有开灯,这里是医院旁边的职工老房子,绿植茂盛,所以房间内也阴暗无比。

    当我晕乎乎走到门口时,发现自己身子撞到了一个人,那股清冷的消毒水钻入鼻孔后,我的脑子一个激灵。

    我嘶哑着声音对面前的人,低声说了两个字:“让开。”

    被我撞到的陈祭白不仅没让,他人还纹丝不动的站在那。

    我们两个人的距离极近,下一秒,他的声音似是在我耳边响起:“怎么,孕吐?”

    我两人之间隔太过近,我有点不适,再次说了两个字:“让开。”

    可我上方传来一声轻笑,他斜靠在门框的身子开始站直,他穿着深蓝色拖鞋的双脚再次朝我靠近一步。

    “这是我的地盘,你让我让开?”

    客厅里的神台上正摆放着一张遗照,而那遗照前方摆着三柱香,香灰坛里还烧完的钱纸灰。

    那张遗照里的人,正安静的凝视着我们两人。

    下一秒,我感觉我的身子飘了起来,我人便被陈祭白拖垃圾一般,拖到了洗手间。

    我抓着他抓住我手腕的手,开始疯狂挣扎:“你个疯子!臭疯子你放开我!”

    还没等我挣扎开,冰凉的水从我脸上浇头而下。

    陈祭白将我摁在浴缸里,拿着莲蓬头朝着我脸死命浇着。

    那一刻,我感觉到窒息,恐惧,溺水感。

    我扑腾着双手,在那大叫着:“救命!”

    手抓着他手,试图阻止住他的动作。

    可是那些水还是源源不断的往我鼻孔里钻着,陈祭白摁着我脑袋的手也并没有松。

    我喘气,大肆喘气,当我以为陈祭白今天要在这杀了我时。

    久违的空气钻入我鼻孔,我抓着他的衣服,张着嘴狼狈大喘着。

    陈祭白的声音从我上方传来:“水性杨花跟谁学的?”

    我睁着双眼,看到的是陈祭白那张狠厉的脸。

    我浑身湿透了,就算是在黑夜里,我发现他身上也好不了多少,他身上那件衬衫也湿了,全贴着他的肌肤。

    男人的身体一览无余,修长的四肢,宽厚的胸膛。

    我们两个人均是湿透的状态。

    我喘息着,依旧在剧烈喘息,嘴角却带着一丝锋利的笑:“你猜。”

    “这个孩子不打是吗?”

    他冰冷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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