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前台两个竖着耳朵从头听到尾的小姑娘三脸懵逼。

    “裴总给贺总寄东西?”

    “不是说这两人水火不容吗?”

    “不是,这手串是不是前两天高价拍卖的那个???”

    其中一个小姑娘眼尖地发现了华点,在手机上飞快扒拉两下后举起展示:“看,前两天的行业新闻推送,还是贺总拍下的。”

    “好像就是这条啊。”

    “九千五百万??!”

    “我的老天爷......”

    一片倒抽凉气的声音中,闪送小哥表情一呆,缓缓看向手串,连带写单子的手都抖了一下。

    这玩儿就这么给他送?

    家人,都不装个保险柜的吗?

    “可是怎么会在裴总手上?”

    “贺总送的?”

    “???你在说什么?”

    “我,懂,了。”

    小姑娘忽然眼珠一转,红光满面收起手机:“水火不容都是障眼法,其实是心之所向不惜豪掷千金博美人一笑,结果美人不领情,你追我赶,追妻路漫漫~”

    “......”

    同伴嘴角抽搐:“姐姐,你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

    “经验之谈呗。”

    小姑娘呲着大牙乐:“平平无奇的读书人罢了,别太崇拜我。”

    *

    *

    会议结束,从高级会议室出来的高管们无一不是满头大汗。

    很久没开过这么哑口无言的会了。

    很久没有过这么大的工作压力了。

    最近他们公司是丢了不得的大项目吗?

    没有吧?

    那为什么感觉顶头上司一身的低气压快把会议室炸了?

    平时能被轻易原谅的小错误今天就是无限放大加严重警告,随便一个眼神扫过来都让人背脊发凉。

    难道是公司要裁员了?

    准备拿他们开刀???

    高层中一时人心惶惶,然而裴悉对他们被一场会议创得七零八落的幼小心灵一无所知。

    回到办公室后,他先是拨了几通内线电话做了后续工作安排,接着打开邮箱将新收到的几封邮件标为已读,最后才是拿过一旁装订完善的文件开始处理。

    只是并不算厚的一沓文件,十多分钟过去也没有翻页。

    不行,根本看不进去。

    他在铺满一室的阳光中烦躁地捂住眼睛。

    只要一安静下来,他脑子里就全是昨晚上神志不清的自己对着贺楚洲说的那些蠢话,做的那些蠢事,完全无法专心工作。

    是的,他全部记得。

    从入夜醒来主动给贺楚洲打过去的那通电话,到坚持让贺楚洲搂着自己睡觉,事无巨细,他全部记得一清二楚。

    怎么也没想到所谓的记忆混乱竟然是把那个人渣当做自己的丈夫。

    或许应该感激贺楚洲没有把自己扔在医院不管不顾,但是受主观心理因素影响太大,他只觉得恶心。

    为贺楚洲那些熟练哄人的花言巧语,为他不知道抱过不知道多少男男女女的怀抱,更为他那张不知道跟多少人在上面翻云覆雨过的床,感到恶心。

    即便已经彻彻底底洗了澡又换了衣服,仍然觉得身上沾着那人的气息,令他无比反感。

    沉沉吐出一口郁气,索性合上文件拿过一旁的手机,从联系人里找到贺楚洲的电话,一键拉黑。

    这是个纯粹的意外,他需要当这个件事从未发生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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