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都是长进的机会。”

    “只是需作改动,不用应聘,让举子们直接进入学府当教习,抹去那些旁枝末梢,直指核心便是最好。”

    听闻吴沛杨言语,官家面色好了些,不过想了想又皱起了眉头:

    “如此说来,对赵寻安还是不公,武学上舍一个弟子都没有,他该如何过考?”

    “那就是他的事了。”

    吴沛杨摇头,沉声说:

    “陛下与我等皆言他是栋梁,若连这点都做不到,将来如何为大乾奠定数百年基业?”

    “世间夸夸其谈之辈甚多,能够言行合一的却是少之又少,这也是对他的考校,老话说是骡子是马拉出来遛遛,也是有其道理不是?”

    轻点头,官家笑了,做事还是得靠老臣子,与新进相比,思量周全太多。

    “......”

    凤凰看着自己写的魏碑眼角微抽,官家和吴尚书的言语乱了她心,字写的那叫一个混乱,怕是比稚子都不如。

    把宣纸使劲团了团扔进废纸篓,凤凰平心静气提笔再书。

    正一宗太上长老曾言凤凰道心虽稳,可秉性少静,与修行乃是大忌,便让她闲暇之时多写字,每日最少二百。

    若百日无一字乱,那便是秉性归静,便可以回返山门,准备筑基了。

    赵寻安离了礼部,但觉心胸舒爽,不为别的,因为又有时间可以在藏书阁看书了。

    回返武学上舍,赵寻安下马便一头钻进藏书阁,颇有些热恋情人片刻不想离的感觉。

    这两日于藏书阁收获巨大,原本想着四海游荡的想法因之改变。

    读万卷书与行万里路都好,只是行万里路今后有的是时间,前生走的也是不少,可读万卷书的机会却是不多。

    且看当年才俊所写心得,何尝又不是一种行路?

    原本在院子里耍的开心的赵萍儿,见赵寻安在藏书阁一待又是一天,便冲进屋里有些担忧的说:

    “少爷,即便在礼部备案了也不能放松啊,那个戳子公子不都说了吗,必须得有学生,你抓紧去逮啊,晚了可就来不及了!”

    小丫头是真心急,扯着赵寻安的衣袖使劲晃,把赵寻安都摇笑了,已经许久未见她有这般孩子气的表现了。

    “莫摇莫摇,有没有学生得看因缘,又不是兔子,哪里去逮?”

    伸手于赵萍儿头上摘下几根干草棒,赵寻安笑着说。

    “......少爷,你这是又想开了?”

    小丫头有些明白又有些疑惑的问,这些时日赵寻安言行透着古怪,让她有些摸不着头绪。

    “想开了,有武学上舍在,即便得不到武蕴也无妨,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前贤所言果然有道理。”

    说罢,赵寻安推了把小丫头,拿起书,不到三息便又沉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