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留情和犹豫,将土狗高高拎起,手臂抡了一个半圈,将它砸向胡同的墙壁!

    ‘嗷~’

    土狗顺着墙壁滑下,它低迷的痛呼一声,便没了声响。

    “来呀!老子看看你们哪个还敢!”

    手中砖头指向流浪狗群,我咆哮着,气势骇人。

    人分善恶,狗也分好坏,这群有野性,是伤人的狗,死不足惜!

    见到同伴被我摔死,流浪狗群怕了!

    它们目光警惕的死死盯着我,发出震动般的低吼,脚步却慢慢朝黑暗中退去。

    在退到它们认为的安全界限后,转身而逃。

    ‘呼~’

    我长出一口气,将手里的砖头丢在一边,弯腰捡起地上的包袱。

    “谢谢你,你的伤怎么样?”女人走到我的近前,感激的说道。

    “我没事,这一片流浪狗多,以后晚上少走胡同,危险。”我提醒道。

    这片胡同是流浪狗的地盘,想必是女人牵着狗闯入进来,被流浪狗误以为是争夺地盘的狗,才发生了刚刚的一幕。

    低头瞥了一下小腿,伤口附近的裤子被血液染红了一小片,看来一会儿送完东西,得去打一针狂犬疫苗。

    女人将额前碎发挽到耳后,慢慢蹲下身,检查我的伤口情况:“流了这么多的血还说没事?走,我带你去医院!”

    “不用,我正好去医院,自己处理一下....”

    我拒绝的话还没有说完,被女人坚决的否定了:“你是为了救我才受的伤,我必须对你负责到底!”

    听到‘负责’两个字,我莫名觉得好笑,点头答应。

    在路上,我知道了她的名字,江凡,山东人,在我市的一家国企公司当会计。

    短暂的接触,她给我的直观感觉就是温柔,大方,很细心。

    “这盒药一天三次,每次两片,这个胶囊一天一次,每次一粒就行。”

    处理好伤口,打过疫苗,江凡将两盒药塞进我的手中:“还有,这个纸条上面是我的电话号码,因为今晚的受伤,引发的任何后果,我都会对你负责。”

    听到有一个女孩说对自己负责,这种感觉很奇特。

    这些年,我都没有与一个女孩如此近距离的接触过,江凡的出现,带给我一种异性之间的怦然心动。

    我是一个比较排斥女性的人。

    我妈在我三岁时,与我爸离婚抛弃了我。

    民叔的老婆,在民叔最落魄的时候,卷走全部家产,将民叔置于死地。

    原生家庭的因素,两位至亲的婚姻不幸,让我对女人有一种天生的反感,在我的认知中,女人是一个随时可能背叛,甚至是背后捅你一刀的生物!

    我不敢接近!

    “好。”我接过纸条,点头答应。

    这些年的成长经历,让我变成一个冷漠的人,但我对江凡的冷淡,并非不想理会,源自内心的局促和紧张。

    我想跟她多说几句,却小心翼翼的不知怎么开口。

    这种感觉,我从未有过,真的很玄妙。

    目送江凡离开,我看着手中的电话号码,犹豫再三,还是依依不舍的将它丢进了垃圾桶里。

    我承认,我对江凡有好感,但我不信女人。

    好感或喜欢,埋在心里。

    现在的我,不适合,也没资格谈情说爱!

    我也不信这世间有真爱!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这是人性。

    我只信人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