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系,就能为所欲为。

    无论他们使用什么手段,只要不闹出伤残和人命,最终官方都会以民事债务纠纷来调解此事。

    江凡一旦拿不出钱还账,落入他们手中,结果可想而知。

    “江凡,等一下。”

    收起放在牌桌上的散钞,在江凡即将出门时,我追了上去。

    她闻声望向我,双眼泛泪,神情落寞绝望,当她看到我时,嘴角却掀起了一抹真挚和意外的笑容:“你也在这里呀?”

    “嗯,来玩两局。”

    我轻轻点头,直接问:“你欠赌场多少钱?”

    “两万。”

    “在哪个赌台输的?”

    “楼上麻将厅。”

    江凡用手背抹去眼角溢出的泪,苦涩的笑道:“喜东,我现在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你也别赌了。”

    江凡已经从烂赌鬼的疯狂中冷静下来,意识到赌博的危害,好心劝说起我。

    我是老千,靠赌博为生的人,自然清楚十赌九诈的道理。

    “你输的钱,我帮你赢回来。”我态度认真。

    江凡给我的印象不错,她是在我和民叔逃亡东北后,除民叔之外,第二个关心过我的人。

    另一位是医院的杨姐。

    “算了吧。”江凡摇了摇头,她似乎并不相信我能靠赌,赢回来两万块钱。

    “咱俩赌一下怎么样?”

    我从自己的口袋中掏出钱,数出两千:“就赌我能用这两千块钱赢回来你压给赌场的两万欠条,我要是赌赢了,你必须戒赌,并且给我做一个月的晚饭。

    我要是输了的话,不需要你掏一分钱。”

    我的赌注很简单,赢了的条件并不过分,输了又不需要担责任。

    “好,我答应你。”

    在绝望之际,能有一线生机,江凡自然会争取。

    在江凡的引路下,我和她回到了那间让她倾家荡产的麻将包厢中。

    “江凡,你这是没借到钱,借了一个男人回来?哈哈哈。”

    刚进门,一道令人厌恶的女性声音,以及那种审视的目光,就让我感到不爽。

    包厢内一共三个人,两男一女,年纪与江凡相仿,不超过三十。

    “倩姐我今天运气太差了,心思让我弟弟来玩几把,他手气好。”

    江凡冰冷的手握住我的手腕,将我拉到空位坐下:“小东,你跟她们玩吧。”

    “快点开始吧,大家都等挺长时间了。”女人见我坐下后,开始催促。

    “凡姐,你们玩多大的?”码麻将的同时,我开口问道。

    98年,麻将机还没有开始流行,玩的都是手码麻将。

    手码麻将,对于一名老千而言,等同于如鱼得水,出千方式与洗扑克一样,凭借码牌和记牌,达到出千的效果。

    手码麻将是老千的天堂,麻将机则是赌场的乐土。

    几年后麻将机的流行,虽然限制了老千通过码牌、记牌的出千方式。

    却并没有减少出千的存在,反而日益猖獗。

    很多赌场会采购专门的作弊麻将机,通过遥控器出千,来扫荡赌客口袋中的钞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