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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哥。”

    “大哥。”

    就在这几名警员对我们屋内的人比比划划时,门外,眼镜带着兄弟们冲了进来。

    当他们看到屋内几个穿制服的警员时,也顿时哑火了。

    “闲杂人等,出去!”

    看到闯进门的眼镜这群人,那几个警员走了过来,指着眼镜他们说道。

    “这几个人是我弟弟,过来找我的,没他们的事情。”

    我拿出中华烟盒,在烟盒的掩盖下,我将放在口袋中的一沓钞票一同塞给了那个警员。

    这些钱,是我平时买烟吃饭的零用钱。

    说他们是土匪,毫不为过,那个警员接过了我的钱,却没有半点宽容的意思:“谁也不行,出去!”

    “兄弟,我让他们几个帮我给家里捎几句话,这些话要是带不回去,对我,对你们都没有好处。”

    我最后的一句话压低了声音,严肃又带有警告的意味。

    能赌这么大局的人,哪个人能没有一些关系呢?

    并且,九十年代末,距离镜头下执法,全程不得关闭执法记录仪的规定,还有十几年的时间。

    在现在这个年代,他们为了给自己省去不必要的麻烦,通常不是刑事犯罪,都会给一些宽容,让对方找关系。

    在规定的时间内,有关系的人,可以得到宽容。

    没有关系的人,将会被依法处置。

    这种处理方式的潜规则,被我们戏称为‘法律无情,人有情。’

    “嗯。”

    他应了一声,却没有走开,就站在我们旁边,目光死死盯着我手中装钱的兜子。

    抓赌就是为了抓钱,我兜子里的钱,跟他们的业绩有直接关系。

    所谓的抓赌,就是打着公家的名义抢劫。

    ‘抢’来的钱,在这个管制不严格的年代,会被领导和抓赌的人员直接分掉。

    这种分钱的方式,哪怕放到二十年后,也存在。

    只不过,方式改变了,赌资充公,用于了局里建设,也不会上交到国库。

    至于说局里建设,用我认识的一位领导酒桌上的玩笑话说,局里建设有市里管着,跟他们没关系。

    到最后,这个赌资,只会是以一种冠冕堂皇的借口,再次揣进一部分人的口袋里。

    钱,我今天是很难让眼镜他们带走了。

    现在的关键在于,让他们把枪给我带出去。

    ‘啪’

    拿着装钱手提包的手松开,满满一包的钱掉落在地上。

    趁着他们分神将目光看向手提包的功夫,我右手迅速拿出钱,利用藏牌的手法,将手枪扣在手心中,然后借机去拍眼镜肩膀的姿势,迅速将手枪顺着他上衣的领口,塞了进去。

    如果手枪是扑克牌的大小,我根本不需要用丢包的动作去吸引他们的注意力。

    手枪太大的,又过于沉重,我的手掌掩盖不住,只能通过吸引其他人的目光时间,借助手掌已经手臂内侧的掩盖,进行销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