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中爷爷检查过没有内伤,只是手腕处被树枝擦破,流了一些血。

    郎中还开了两副药,没要钱。

    说熬给长姐喝,只要人能醒,就不会有事。

    可是,两天已经过去了,长姐依然像睡着了一样,一动也不动。

    他和二妹承担起照顾娘亲、长姐和小弟的责任。

    二妹年龄小,身体弱,动不动就趴在床边睡着了。

    现在是下午未时左右,屋内五个人,除了昏昏欲睡的自己,其余四人,都沉沉睡去。

    娘亲今天中午闭着眼喝了他喂的野菜汤。

    还没喝几口,就犯迷糊了。

    唉!一个月来,长姐只扶着她去过几趟茅厕。

    可能没有怎么进食,连上茅厕都省了不少。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草屋内多处漏雨。

    木板床上方的屋顶,也有一个小洞。

    雨水吧嗒吧嗒滴落在长姐脸上,他不敢随意挪动她。

    陈青文在心中祈祷:“希望雨水能把长姐浇醒才好。”

    他觉得自己快支撑不住了!

    少年7岁的年龄,看起来连人家5岁孩子高都没有。

    就在男孩脑袋差点磕到木板床上时,一只干瘦的小手托住了他。

    陈青文脑子一下子清醒起来,惊喜之情,溢于言表:

    “长姐,你醒了?真是太好了!妹妹,小弟!你俩快醒醒啊!长姐她…她好了!”

    边说边拍拍左右两边的小人儿。

    五岁的陈青颖被二哥拍醒后,看见长姐正面带微笑看着她自己,一把抓住长姐,喜极而泣:

    “呜!呜!呜!长姐,你吓死颖儿了!爹爹已经不在,爷奶也不要我们,娘亲她又生了病,我们不能再没有长姐啊!

    要是没有长姐,奶奶肯定会把我和哥哥、弟弟都卖了,娘亲也会被活活饿死!呜呜呜!长姐醒了,颖儿再也不用害怕了!”

    小弟陈青武被吵醒后,也开始哇哇大哭!

    姐弟俩哭声一个赛似一个,仿佛比赛一样。

    小包子眼泪顺着脸颊流下,和鼻涕汇合,然后,然后流进大张着的嘴巴里。

    陈青新感觉自己的太阳穴突突直跳,伸手揉了揉,道:“小文,把弟弟的鼻涕清理一下。”

    这一开口,声音沙哑得吓了自己一跳,嗓子眼像烟囱似的,正冒着烟,火烧火燎得痛。

    陈青文听到长姐的吩咐,口中应道:“好!”

    人却离开床边,光着脚跑到灶台边,端起早就熬好的药,递到陈清新面前:

    “长姐,你先把药喝下,两天滴水未进,听你说话都觉得嗓子痛。”

    陈青新其实已经苏醒有一会儿功夫了。

    在第三滴雨点砸到脸上时,她就恢复了意识。

    只是面对熟悉而又陌生的环境,她需要适应过程。

    在消化了所有记忆以后,她欣然接受了穿越的事实。

    与别的穿越者不同的是:她昏睡中穿越到现代,在那里过了25年,然后又回到原来的位面。

    陈青新在妹妹的帮助下,缓缓坐了起来。

    伸手去接碗时,发现自己的一双小手,不但骨瘦如柴,还黑黢黢的,与乌骨鸡爪子没有两样!

    她在心中握了好几棵大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