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是越想越气,抬手就是个脑瓜崩的敲在她后脑勺上,黑着脸训斥一句:“榆木脑袋!”

    说罢,恨铁不成钢的拂袖而去。

    “又咋了嘛…”

    柳婧娴龇牙咧嘴的揉着自己的后脑勺,见自家老父愁眉苦脸的拂袖而去,她便是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自家老父亲因何生气……

    另外一边。

    陆珏回到万家学堂,本想去幽会万莹来着,但途径万家后院时却见個半大少年坐在亭榭中…

    那少年郎依靠在亭柱旁,仰头呆呆的看着夜幕中的皎洁月色,显得心事重重。

    陆珏见状不由驻足,寻过去问道:“这大晚上的你不去练功,坐在这作甚?”

    “……”

    郑玉恒余光也瞥见了来人,只是轻哼一声的嘀咕一句:“乏了,不想练。”

    “不想练?”

    陆珏闻言眉头一挑,显然也看出了眼前这半大小子有些心事。

    他深知郑玉恒这小子不仅武道天资极高,而且练功也极为勤快,此番能说出‘乏了,不想练’,必然有因。

    陆珏先是看了看郑玉恒,又看了看四周,想到此地是万家学堂到万莹所住小院的必经之路,当下似有所悟的问道:“你不是在这等我的吧?”

    “谁……谁等伱的?”

    郑玉恒听他所言面色有些怪异的将头撇了过去,嘀咕道:“你少自作多情。”

    陆珏见他那般不由失笑,更加笃定了自己的猜测——这小子大晚上的不去练功坐在这,准是有什么心事要找自己,只是又不好明说。

    “有什么事就说。”

    他笑着凑过去亦是坐在了亭榭一角,笑骂道:“你年岁虽不大,却也是个大老爷们,扭扭捏捏的像什么话?”

    “谁……谁扭扭捏捏了!?”

    郑玉恒闻言怒视着他,见其只是嘴角噙笑的看着自己,当下也明白自己那点小心思已经被看透了。

    这厮为什么总能看出我心思!?

    郑玉恒面色显得有些不自然,只轻哼一声的撇过头,说道:“郑家今日派人送了信件来。”

    “郑家的信件?”

    陆珏闻言眉头微蹙的问道:“所为何事?”

    郑玉恒面色有些阴郁的说道:“再过十日就是郑家祭祖的大日子了。”

    “郑家祭祖?”

    陆珏闻言微微一愣,颇为费解的问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与你娘已经脱离郑家七八年了吧,那郑家祭祖与你们何干?”

    “原本是和我没什么关系的。”

    郑玉恒撇撇嘴,说道:“但此次郑家祭祖非同一般,信中说是怀王世子也会到郑家参与祭祖。”

    “自郑家的那位王妃故去后,郑家在官面上虽然还有些人物,但近些年也远远不及从前那般风光了。”

    “如今再度搭上怀王这层关系,郑家的那群老东西自然上心,说只要人在江南道的郑家子弟,无论如何都得赶回去参与祭祖。”

    “……”

    陆珏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怀王是岐国宗室,而郑家则是延陵府一带靠行镖起家的武道大族,两者间并没有多少关系…

    但巧的是郑家早年间曾出过一位贵女,被那怀王纳为了王妃,因此搭上了关系。

    郑家本就是一府之地的大族,而后又有了‘宗亲’这层关系在,经过多年运营,郑家也一跃成为了江南道有名的豪门大族。

    只是郑家与怀王之间的关系并不算如何牢靠,特别是在郑家那位贵女因病去世后,这层关系更是微妙到了极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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