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醒了。”

    那阵熟悉的声音,如同一根尖刺,狠狠扎进两人七上八下的心。

    黑暗的地牢,随着四周的几根烛台被点燃,变得亮堂起来。

    施德善和龙知羽定睛看去,就看见了独孤昭月,那张明艳可恨的脸庞。

    她的身旁,站着双目充满怒意的萧山潼。

    独孤昭月和萧山潼,直勾勾地盯着他们,仿佛要把他们看出个洞来。

    施德善看着他们,悬着的心一下落入了无尽的冰窖,颤声道:“你...........是你这个贱人救了我?你...........你到底想做什么?!”

    独孤昭月盯着她,没有说话。

    施德善被她盯着心里发毛,本能朝腰间环首刀摸去。

    可腰间空空如也。

    是啊,苗疆战败,成了落冥渊阶下囚的她,身上的武器,自然早就被搜走了。

    独孤昭月从椅子上站起身,缓步朝施德善走来。

    施德善知道,自己无处可逃,神色凛然地看着,步步紧逼的独孤昭月,不退也不惧,冷声道:“说吧,你想问我什么?”

    独孤昭月在她面前站定,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道:“我想知道,你明明已经给江寒砚下了双盘蛊,为何还要多此一举的绑架他?”

    施德善原本,是不想回答独孤昭月任何问题的,但一听到这话,她暗淡无神的双目中,忽然迸射出仇恨的寒芒。

    她迫不及待地想看见,得知答案之后的独孤昭月,会有什么反应,当即道:“因为,你这个贱人,实在是太难缠了!”

    萧山潼听了这话,瞪着施德善,浓眉轻皱。

    独孤昭月没有说话,而是在等着施德善,继续说下去。

    施德善强撑着,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直视着独孤昭月的眼睛,道:“你实在太过难缠,我断定江寒砚中蛊之事,你迟早会发现,所以才绑架他,以你做条件,引诱江寒砚,真正归顺于我,可是他却拒绝了。不过,这也在我的意料之中,所以又将江寒砚放了回去。”

    施德善顿了顿,继续道:“放他回去的目的,一是以双盘蛊继续控制他,双盘蛊没有解药,若你发现他中蛊,以你这贱人的个性,一定会毫不留情地杀了他。二来,就是让你对江寒砚,起了他投靠苗疆的疑心,毕竟亲密刺出的一刀,才是最致命的!”

    萧山潼瞪着大笑的施德善,目中似乎要喷出火来。

    “哈哈哈哈---------”

    施德善上前一步,盯着独孤昭月的脸,笑道:“亲手杀死江寒砚的滋味,如何?”

    独孤昭月双拳紧攥,一字一句道:“你一早料到,我会发觉江寒砚中蛊,所以干脆推波助澜,让我对他生疑,从而一步一步,走向亲手杀了他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