粟率先开口道,他在这城内,好像从来没有这号人物。

    但那人丝毫没有回话的意思,神情木然,眼神和朝峰对上。

    “门口的朋友,请问您找谁。”

    老粟还是礼貌的又问了一遍,在他看来这个一脸凶相的人要么是冲着朝峰他们来的,要么就是精神上有点问题。

    而朝峰接下来的话也验证了他的猜想。

    只听朝峰吩咐道:“老粟,带耗子回去。”

    而后又朗声对门外道:“朋友,移步?”

    那人轻微颔首,便兀自转身离开。

    朝峰给林鸢使了个眼色,二人同时默契地跟上。

    三人先后来到一处无人的巷子,那人率先在巷子尽头停下身形。

    直到此刻,一身凌厉才的气势才完全显露出来,配合着那对阴厉狭长的目光,整个人宛如一只夜行的凶枭。

    胡同内乍然寂静,迎面而来的朝峰和林鸢只觉自身仿佛踏进另一片世界,规整的砖墙成了参天的古树,细微的浮土长出茂盛的棘丛,人声化作兽吼虫鸣,头顶暗为星野月空。

    完全像置身于千百年不见天光的原始森林内部。

    “幻境类术法?”

    “不对,不完全是。”

    林鸢手掌拂过荆棘,指尖传来的刺痛告诉了他答案。

    而对面,气息完全和周遭融为一体的阴鸷男人终于开口说了第一句话,他的声音和眼神一样,给人阴恻恻的感觉。

    “一个归真境,一个通脉境巅峰,两个实力不俗的武人居然会和平民混在一起,还真是少见。”

    “这是在下私事,阁下有事不妨直说。”

    “我当然有事,只是你有资格听么?”

    阴鸷男人幽幽的声音传遍整片密林。

    “若没事,在下便先行回去了。”

    朝峰满不在乎地回答。

    “如果你能走掉的话。”

    朝峰不再多言,回身便走。

    下一瞬,脚下的荆棘开始疯涨生长,交叉错乱的荆棘每一根都尖刺乱生,泛着金属般的光泽,向朝峰腰身绞杀而去。

    朝峰正要催动阳火御敌,将这一干杂草们焚烧殆尽。

    然而伸出的手就这么停留在空中,哪里有半点火焰的影子。

    朝峰愣了一瞬,藤蔓的尖刺就已经率先被割破。

    好在朝峰反应及时,箭步跃上古树侧枝,避免了被绞成碎肉的下场.惊疑的青年翻看着手掌,伤口和血液,以及掌间传来的疼痛感都如此的真实,可他无论如何也感应不到体内的阳火,就像它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再将目光投向地面,刚才一直站在身边的林鸢也不知何时消失了身影。

    原处只剩下狰狞的尖刺。

    朝峰肯定这是某种术法无疑,但目前为止还没发现任何破绽。

    不等朝峰过多思考,周围的苍劲树枝摇落树皮,内里裸出的不是木质,而是一张张尖牙倒卷的裂口。

    整棵树就这么一节节蜕皮成满身裂口的怪物,就连旁边的树身也一样在进行着转化。

    朝峰一下子失去落脚之地。

    心里默默算着,按照进入巷子的位置,此刻他应该立于左边的墙头,如果真如他所想,那么,只要朝前跃出一丈,就会稳稳落在另一边的墙上,尽管此刻在他的视角里那片地方空空如也。

    脚下的裂口已经开始咀嚼他的双脚,利齿和人骨摩擦造成令人脊背发凉的脆响,又被飘荡着的兽吼虫鸣声淹没。

    朝峰最后审视了脚底一眼,用力将双脚拔出,小腿以下已经肌肉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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