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外流。

    除了这两类人以外,再就是那些正经有师承的门派,才可能有一些秘传的高阶术法傍身。

    一些自愿镇守一方的高门大派,或者是在斩妖剿鬼行动中立下战功的势力,有时会获封额外奖励,其中就包括珍稀的术法或宝物。

    而他自己呢,目前来看他哪一种都不是,但他确实身具远超寻常武人的觉,和多种能提升觉的术,若是让旁人知晓,说不定还会误认为是哪个仙府宗门安排外出历练的嫡传弟子。

    已经不像是个书生的书生用警惕的眼神四处环顾,却始终无法确定那种令人悚然的感觉来源何方。

    他和林鸢互通眼色,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退却之意,的确此地不宜久留,一切等到明天天亮将气补充圆满再看分晓。

    此刻两人状态都不好,不过要解决眼下一群不成气候的眷族们也不是问题,再说也不用赶尽杀绝,只消开出一条足够几人通过的道路就足够。

    书生再全力开启洞明之后显然已经力竭,而且冲锋陷阵不是他的强项,这个艰巨的任务自然落在林鸢头上,没有过多言语只是默默拔剑出鞘,似乎已经默认了自己的操劳命。

    “跟紧点”

    这句话自然是对几个萎靡不振的行商们说的,林鸢对他们倒是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不过刚才书生和他们的交易他也听到了,既然有钱可拿,横竖不过多费些力气。

    林鸢也不管几人有没有听清楚他微弱的言语,提剑就向越发暗淡的火圈之外小步跑去,破烂袍子的书生紧随其后,瘫坐的几人也连忙起身跟去,伤口的撕裂令得他们一阵咬牙切齿,身体却在疼痛的刺激下跑的更加卖力。

    三丈距离转瞬即至,象征着安全的阳火火圈黯然熄灭,许久不见的月亮终于从云中露出全貌,清冷的月光给了众人视线,只见林鸢手中剑泛起青色毫光,一头扎进僧人堆中。

    没有振聋发聩的剑鸣传出,也没有刺目耀眼的光芒绽放,只有利刃穿肉的摩擦声,和四处飞落的断肢头颅。

    林鸢只以单纯剑技破敌,辗转腾挪之间不断有闷哼之声想起,所过之处僧人无不猝然倒地,就像那老牛犁地一般,在板结的土地上开辟出垄沟,林鸢就是那锋锐的犁头,在人群中撕开一道口子可供几人通行。

    待到冲出包围,林鸢闪身来到后方,给那个拖拖拉拉的书生拿行李争取时间。

    谁让他一开始就把书箧给丢在了禅房里,像自己一样什么都随身携带有什么不好吗,明明都是混迹底层的泼皮破落户,又何必去装作风度翩翩。

    到了跑路的时候还要瞻前顾后,才是真的丢了书生意气风流。

    书生跑得最快,即使他已经接近气绝,但底子毕竟是个通脉境的武人,身体素质不是老粟他们几个凡人可以比拟的。

    等到书生去去行李,老粟几人也只能在一旁焦急等待。偏偏他们还不能抛下这两个麻烦的武人独自逃命,谁知道逃出寺院又会遇到什么鬼东西。

    既然对方没说出手到什么程度,三百锭都花出去了,那就死皮赖脸先跟着呗。

    要不说无奸不商,老粟确实把物有所值这一点发挥到了极致。

    书生却管不了这么多,或者说,管的了也不愿去管,觉得这个精明的商人很对他的胃口。

    只用小聪明不做大文章,只在关键处作计较不处处费尽心思,即使明知对方早已发现自己的意图,也可以假装不知道,这反而是一种坦诚。

    比起那些处处勾心斗角,遮遮掩掩处心积虑只求境界攀升的武人们可爱了太多。

    书生一路疾驰,第一时间去住处拿了自己的身家性命,忽然好像又注意到了什么,临到出门一脚又拐了个弯冲进破败不堪的饭堂,令得跟在后边儿奔命的几人叫苦不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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