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个空心的三角形。

    知颜跑回灶房去,从灶膛里面抽出两三根燃烧着的木柴塞进去,将那个她特意留出来的空心三角形填满。

    因为树枝是下午那会儿刚从树上折下来的,水分还很充足,不容易引燃,白色的浓烟很快弥漫了整个小院上空。

    在另一边清洗树叶子的月姨娘和陈知渺被浓烟呛得直咳。

    蹲在旁边好奇观看的沈宴辞更是首当其冲,眼泪都被呛出来了。

    “七娘……咳咳,你烧这些树枝……咳咳,做什么啊?”

    沈宴辞一边咳嗽一边问。

    六月的夜风只会给人带来舒适的凉爽感。

    他可不觉得这个时候需要烤火取暖。

    知颜也被浓烟呛得不行,有心想要施个小法术,奈何沈宴辞又一直在旁边盯着看,她根本没有施法的机会。

    此时听见他这么问,她便没好气地回了一句:“明知故问,你不是都知道了吗?”

    “啊?我知道什么了?”沈宴辞颤动着乌黑浓密的睫毛,一脸茫然,都顾不上咳了。

    知颜瞪他一眼,冷笑道:“你知道这些树叶能做成吃食,我刚才听见你跟我姨娘说了。”

    提起这个她就来气。

    当她指着一背篓树叶,对月姨娘和陈知渺说这些树叶能做成鲜美可口的吃食,他们娘仨要靠着这个吃食过活时,母子俩死活不肯相信。

    俩人瞪着眼睛看她,像在看一个傻子。

    月姨娘还把初七拉到了边上去,悄悄打探她是不是在外面受什么刺激了。

    接着初七就跟月姨娘说她没受刺激,那树叶子确实能做成吃食,然后月姨娘立马就相信了。

    她磨破嘴皮说的嗓子眼发干,月姨娘都不肯信,结果初七轻飘飘一句话,立马就取得了月姨娘的信任。

    ……到底谁才是亲生的啊?

    想到这个,知颜忍不住又瞪了眼沈宴辞,眼神中也带上了几分狐疑。

    他分明什么都知道,可先前在山上那会儿,见她摘树叶子,他却一副震惊不已的样子。

    太能装了。

    这家伙恐怕没她以为的那么简单。

    被她浓浓质疑眼神包围住的太孙殿下:“……”

    沈宴辞想了一会儿,想明白后,就有些哭笑不得。

    他看了眼那边正卖力清洗树叶子的母子俩,然后蹲下来,凑到知颜跟前去,小声说道:

    “你冤枉我了,我是真的不知道这树叶子能做成吃食,我刚才之所以那么说,是不想让伯母担心。”

    他点了下自己的脑袋,更加小声地说道:“伯母担心你在外面受刺激,脑子刺激坏了,所以才做梦想着把树叶变成吃食。”

    知颜狐疑地看着他:“你真的不知道?”

    沈宴辞摇头:“真不知道,你别看我现在失忆了,但我感觉我家里面肯定很有钱,我应该有很多人伺候,兴许我连厨房都没下过呢,对如何烹饪吃食,我肯定没什么研究的。”

    这点知颜不怀疑。

    因为两人第一次见面时,沈宴辞虽然满身血污,形容狼狈,但他那一身衣服却是实打实的好。

    不管是料子,还是做工,绝对都属于优秀中的优秀。

    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亲自下庖厨呢。

    他或许吃过她用树叶做的这种吃食,但未必知道这种吃食的原材料是什么,以及是如何做成的。

    心中想着这些事情,知颜就沉默着没说话。

    她这反应落在沈宴辞眼中,沈宴辞就以为她还是不相信自己,他不免有些着急,索性举起三根手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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