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男人淡笑的眸子凛然冷了下来,深不见底,死死盯着她精致眉眼,丛林厮杀的恶龙,周身煞气不加掩藏之时,不是娇娇少女能招架的。

    南溪感觉自己连呼吸都停滞了,他明明还未张口说什么,但是周身的寒气已经足够让她汗毛倒竖。

    突地,长满枪茧的粗粝虎口猛地钳住她下巴,香腮被捏的生疼,被捏着的地方瞬间红了起来,

    “别跟我玩这种小心思,”他齿缝挤出一句话,眼神骇人,“我不喜欢,懂么?”

    脸被捏的生疼,骇怖恐惧席卷周身,这个男人太吓人了,少女眼中漫出生理性的眼泪。

    滑腻液体顺着虎口流到了手背上,男人这才恢复几分神智,松了手。

    看着她脸颊明显的红色痕迹,俊眉浓浓蹙起,更加烦躁起来。

    他两步走到架子边,拿起一罐啤酒,拉开拉环,仰头一口气灌下,还觉不够,又喝了一罐,才坎坎压下胸中那股无名邪火,随手将易拉罐捏扁丢到门口,又重新坐回了床边。

    “你叫什么?”

    只在那天夜里听见过那个男人叫她鸾鸾,到现在都不知道她叫全名叫什么。

    坐在床边吓傻了的少女回过神,不情不愿,但还是张了口,“南……南溪!”

    巴律一怔,南溪?那为什么那个男人叫她鸾鸾?是她的小名?

    “我叫巴律!”他沉声开口,

    “这是土话音译的,因为我的名字直译过来叫‘恶龙’,我哥嫌煞气太重,就直接按土话读音叫我巴律。”

    南溪并没有那么重的好奇心,想知道他叫什么,如果可以,她希望这辈子从未遇见他才好。

    见她抿唇不语,巴律微不可察的叹了口气,自己刚才是不是吓到她了?

    “南小溪,以后你就是我老婆了,别再动那种离开的心思气我,只要你乖乖听话过日子,我会对你好的!”

    他以前顶多跟占蓬去红灯区玩的时候叫个妓女解闷,都是被当大爷伺候着,没接触过这种娇滴滴的大小姐,不知道怎么哄,只能生硬的给出承诺。

    部落里的男人,一口唾沫一个钉,新婚夜给老婆的承诺,这辈子都算数。

    今天虽然不是新婚夜,但在他心里,她点头跟他的那一刻,就已经是他老婆了。

    至于婚礼,知道娇小姐讲究,不能凑合,想着过两天缅北的事情一结束,就带她去仰光,办一场风风光光的婚礼,哄她高兴,这样,她就能乖乖跟着他过日子了吧?

    阿妈以前说过,男人只要对女人好,女人就会踏踏实实过日子的。

    她那么娇气,等结了婚,怀上孩子,就想办法挣几个军功,跟猛哥耍耍赖,让他把自己调到仰光,在政府军谋个正经官职,以后安安稳稳挣工资给老婆孩子花!

    以前在深山老林拿枪杀人,跟各路牛鬼蛇神斗狠拼命,没觉得有什么,可是今天将这个娇小姐带回家,突然就不想那么拼了,或许,他还有别的活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