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跟弟弟说什么,当着我们两个的面也能说。”

    唐逸皓可不会吃这一套,看二人你一句我一句反驳自己,冷冷笑了一声,语气中满是威胁的意味:“可是有些话,只有我们两个人在场的时候才能说啊。”

    说完,唐逸皓转过身,看着一直沉默不语的面如土色的唐宁利,推了一下眼镜,挑了挑眉:“唐宁利,你要是不想跟我在这说的话可以,但是要换个地方,可就不是我跟你说了,你要是有点脑子,就应该想得到,我既然能够找到你,就说明我手里有点什么东西。”

    这话唐父和孙曼均听得一头雾水,但是唐宁利的心里却跟一块明镜似的。

    他的嘴角不自觉地抽动了一下,直愣愣地站起身,想要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烟,但是手抖得不行,只能故作坦然,把烟夹在了耳朵后面。

    “上楼吧。”唐宁利犹豫了很久,才说出这么一句。

    “宁利!”孙曼均不知道儿子为什么会答应的这么痛快,只知道来者不善,想要制止。

    唐宁利回头冲着孙曼均艰难地笑了一下,说道:“妈,放心吧,我没事。”

    二人一直走到了楼顶的天台处,唐宁利浑身的神经紧绷着,站在距离天台边很远的一个位置。

    看他这一脸警觉,唐逸皓觉得十分滑稽,忍不住笑出声来:“怎么?你是害怕我给你推下去吗?”

    “你……你到底要说什么!”唐宁利心虚不已,只能用提高分贝来掩饰自己的心虚。

    唐逸皓自然不需要用这种方式给自己壮胆,冷笑了一声,说道:“我要说什么,你自己心里难道不明白吗?”

    唐宁利不见棺材不落泪,还在嘴硬:“你平时在分公司,跟我井水不犯河水,一年都见不到你几次,我怎么知道你要说什么?”

    唐逸皓早就料到他不会承认得这么干脆,他晃了晃手腕,猛地扯起自己的一条裤腿,露出来几个月前因为车祸手术而留下的疤痕。

    唐宁利当然知道那场车祸让唐逸皓断了腿,看见唐逸皓这样,他瞪大了眼睛,深吸了一口气,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唐逸皓将腿放下,步步紧逼:”既然你忘了,那我就替你回忆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