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体虚,头部若是供血不足……”
“别废话,怎么治!”昔旧句句急切。
“回世子的话,可用丹参、红花熬药给世子妃服下。”
腰奴将湿布巾拿来要为凉蟾擦拭,昔旧直接一把接过。
“给我,我来。”
随后昔旧轻柔的用布巾为凉蟾擦着额头。
可此时,就在世子府庭院的角落,一阵微风拂过,纱帘缱绻。
待纱帘飘荡落下,赫连曦忽然出现在纱帘后,通过开着的窗户侧身窥探着屋中一众人忙着照顾凉蟾的情景。
赫连曦的眼神,忽然留意到屋中正挂着一幅展开的连理神树画卷。
面露嘲讽,口中不免说道:“真是好一个朔云世子妃......”
当年,便是这女子将他骗的极惨。
那一日,曾经他是那样不可一世的赫连曦,却有被双手双脚被捆绑架在那永照王宫的大殿内的一天。
他如一个被遗弃,被虐待的物件,全身衣物破损,满身遍布着一道道的划破的血痕。
他的血一滴,又一滴,滴落在地。
他艰难地抬起头,已经感受不到更多的疼痛了。
原来人对疼痛的体验,竟是有极致的……
他这样想着。
脸上的血混着被泼醒的水,头发丝黏在早已失去血色的脸上,血水从好不容易挣开的眼睛上流过,眼前的事物模糊,又清晰,再模糊……
直到看到她朝自己走过来的身影。
虽然模糊,但只看那身形便知道是她了。
“阿……阿鸳……”
人影越来越近,赫连曦终于看清了凤鸢的脸,唇角努力泛起笑意,不想让她太担心……
然而,凤鸢却毫无回应,猛然抽出匕首,猝不及防间扎向赫连曦的胸口。
他唇角的笑意瞬间僵住,不可置信地低头看,凤鸢的手正抓着那把扎在胸口的匕首上。
他恨!
一阵风起,庭院飘荡的纱帘后已没有了人。
屋中,医官行礼离开。
腰奴到昔旧身边道:“世子,阿笙说有事找您。”
昔旧依依不舍的摸了摸凤鸢的额头回道:“知道了。你去熬药吧,熬好了告诉我,我来喂喂她。”
“是。”
昔旧起身,与腰奴一同出去。
世子来到庭院,阿笙早已在此等候。
而后小声对着昔旧禀报了昨日的情况。
昔旧听后随即绷着一张脸惊诧的望着阿笙道:“你是说……那么多云卫找了一夜,什么都没找到?”
阿笙点点头称:“是。”
“我带世子妃离开后到底发生了什么?”
阿笙用极为认真的表情回忆起来。
“世子您带着世子妃刚离开,我与众云卫“欻啊”拔出剑,正准备“咔咔”要上去围攻,结果那人跟阵风似的“咻”从我们身边飘过,云卫们手上的火把都被掀出了“哗哗”声......”
阿笙眉飞色舞的动情讲述。
昔旧越听眉头蹙得越紧,不耐烦的摆摆手打断道:“你说了半天到底在说什么,把那些什么什么“咻”啊“哗”啊“咔”啊的都去掉,再说一遍,说重点!”
阿笙苦恼思考状:“啊?世子,我说的都是重点啊......”
此时腰奴端着药过来。
昔旧随口问道:“腰奴,你听懂阿笙刚刚说什么了吗?”
腰奴点了点头回道:“回世子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