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查清楚了,裴林的老家离这甚远,跟盛珺薇进府之前压根就没碰过面,两人合谋的概率几乎为零。

    再说,他和胡文斌虽然私下关系不错,但在朝廷上却因为政见不合经常掐架,外人都以为他们关系很差。所以,光凭盛珺薇一眼就看出了他和胡文斌的深厚交情,就足以让他对她的能力深信不疑。

    面对家中长辈的盘问,盛珺薇镇定自若,悠然拿起桌上的茶杯,小酌一口,然后平静地回应:“没错,是我做的。”

    韩悦儿一听这话,仿佛抓到了对手的软肋:“听见没?她亲口承认自己居心不良,动机不纯!”

    但盛珺薇并未因此动怒,她微微上扬,反问:“我承认符纸是我放置的,可我什么时候说过它们是邪门歪道,专门用来害人的?”

    韩悦儿眯起眼睛,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冷冷地说:“别用那些不着边际的理由来搪塞。保命的符箓,谁会傻到把它埋在地下?只有那些见不得光的玩意,才会偷偷摸摸地藏起来。现在证据确凿,你们还不打算清理门户吗?”

    裴丞相的脸色更加阴沉,严厉地喝道:“放肆!薇儿是我裴家的少夫人,和我夫妻二人共同管理相府,你一个无关紧要的外人,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胡言乱语,妄想干涉我家的事?”

    韩悦儿怒火中烧,身体微微颤抖,大声吼道:“你说我是无关紧要的外人?”

    “冥顽不灵的老家伙!”她正要继续发飙,却被一个急促的声音打断。

    “悦儿!”裴煜快步走过来,一把把她拉到身后,他的脸因为愤怒而涨得通红。

    “爸,妈,你们不是答应过,不再为难悦儿吗?为什么说话不算数?”

    裴丞相夫妇被气得满脸通红,差点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气晕过去。

    养孩子是为了什么?他们此刻心中满是无奈和困惑。

    裴丞相平时在朝廷上威风凛凛,却总是败给自家这个被爱情冲昏头脑的儿子,连话都说不清楚。

    盛珺薇见状,挺直腰板,稳如泰山。

    裴丞相夫妇不仅是她无比信任和尊重的人,更是她当前最大的靠山,她绝不允许任何人对他们有任何冒犯。

    她毫不留情地说道:“裴煜,你的脑子被猪吃了吗?就算没脑子,你也该长个嘴巴吧?乱指责父母欺负人,你这不只是愚蠢,简直就是忘恩负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