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

    她正要收回手,却被他反手握住手腕,借力拉入怀中。

    “陛下的身体好凉,身上还是臣侍熟悉的玉兰香……”

    “今夜可不可以让臣侍留下来,臣侍真的思念陛下,几乎都快要疯掉了……”

    千凤仪听到耳边的呼吸声,越发粗重。

    陶灼华也按耐不住内心的躁动,贪婪地吻着她的脖颈。

    他虽酒力不好,却也不是这么没有分寸的人。

    千凤仪眉头紧蹙,试探性地推开他,反而被他束缚得更紧。

    “灼华……灼华你快放开朕,朕要被你弄痛了……”

    “不……我不放!陛下是我的……陛下只能是我一个人的!”

    “臣侍刚饮了一大杯鹿血酒,臣侍一定不会让陛下失望的!”

    说着,他打横抱起千凤仪,趔趄着推在床上。

    千凤仪的后背,重重地摔在床角,疼的她眼含泪花。

    然而不带她反应,陶灼华便已死死地按住她的双手,抵在头顶。另一只手,则暴力地撕开衣衫。

    雪白的肌肤裸露在外,心爱的女人眼尾泛红,泪眼朦胧,更激起了他无尽的欲望。

    “别……别碰我陶灼华!别碰我!”

    千凤仪努力挣扎,却无济于事,心底的恐慌,随着簌簌的眼泪,流了出来。

    她从不知他的力气,竟然这么大。她也从未想过,她会被人强迫着做这种事。

    感受着锁骨间的疼痛,唇瓣上温热的血液,千凤仪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然而就在这时,一个墨色的身影,用力地拉开了陶灼华,随后狠狠地扔在地上。

    是寒柏……是她心心念念的寒柏。

    刹那间,她的心中燃起了希望,泪水盈盈地看着他。

    她想告诉他,自己没事。可身体却因恐惧,而剧烈地颤抖得厉害,根本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纪寒柏眼见心爱之人,受到如此虐待,顿时火冒三丈,抄起半人高的烛台,用力地砸向陶灼华。

    一下……两下……三下……

    起初陶灼华还抱头哭喊,可渐渐地伤痕累累,便昏死过去。

    千凤仪艰难地爬下床,用尽全身的力气,抱住了他的腰身。

    “寒柏不要再打了,他会死的……”

    “他竟然敢这么欺负你,就算是将他碎尸万段,我也不会善罢甘休!”

    千凤仪努力想要握住他的手腕,扔掉手中的烛台。

    可她的身体颤抖到看不清眼前的事物,只能勉强撑起一丝精神,虚弱道。

    “你要再这么执拗,我恐怕还没疼死,就要被你气死了……”

    听到这句话,纪寒柏的身体猛的一僵,扔掉了烛台,慌忙把她抱在怀里,坐到床边。

    看着她唇角和锁骨上的伤痕,纪寒柏双眸泛红,无尽的愤怒和心疼,齐齐地涌了上来。

    “对不起仪儿,如果我早一些过来,你就不会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