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

    陶灼华本就是陶磬的儿子,他的身上,自然该有他的影子。

    千凤仪压下心底的恐慌,眉头紧蹙,眼眸中水光潋滟。

    她红唇微张,呼吸不匀,故意锤了下他的胸膛,佯怒道。

    “放肆!你竟敢轻薄于朕!”

    他无所畏惧地笑了笑,一把握住了她的拳头,闭上眼睛,吻上她的手背。

    “陛下难道不喜欢这样的我吗?还是更喜欢从前那个爱吃醋爱撒娇,却又任人欺负的陶贵君吗?”

    千凤仪没有回答,也没有挣脱,只是眼神逐渐变得冰冷。

    在他即将吻上自己的脖颈时,门外突然传来了宫女太监们的尖叫。

    “她来了!鬼!是溺死在荷花池里的那个宫女啊!”

    千凤仪心下了然,顺势推开陶灼华,似是不解地走到窗边,听得他们的哭喊。

    “什么鬼?这究竟怎么回事?”

    陶灼华低笑一声,走到她的面前,拉上她半露的香肩,轻飘飘道。

    “君后难道没有告诉您吗?前几日,宫阙宫里溺死了一个身怀有孕的宫女。”

    “听说死状凄惨,恶臭熏天,捞上来时几乎连五官都分辨不清。”

    千凤仪定定地看向他:“灼华难道不怕吗?”

    “怕?”

    他重复一遍,似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调侃道。

    “正所谓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臣侍的隐疾,众人皆知。这宫女的死,自然是与臣侍没有半点关系。”

    “虽然臣侍不知,君后为什么这么久,都没有查出结果。不过臣侍也并不在乎。”

    “左不过是宫女侍卫私通,或者是琼宇轩那位耐不住寂寞,又怕事情败露,所以先下手为强罢了。”

    千凤仪看着他戏谑的神色,忽而笑出了声:“也对,这样的脏水,的确落不到你的身上。”

    说着,她便松开了他的手,正要转身离开,却又被他用力地拉入怀中,随后打横抱起。

    “陛下这样信任臣侍,臣侍感激涕零。不如今夜陛下就留在此处,与臣侍共度良宵,如何?”

    千凤仪轻笑一声,伸手抬起他的下巴,眼神中似有怜悯:“你当真能让朕感到快活吗?”

    陶灼华侧了侧头,笑容中带了几分冷意:“臣侍觉得崔太医的药,无甚用处,所以便让父亲,从民间寻了个神医,替臣看病。”

    “这段时间,臣服用神医的药,已然觉得身子大爽。陛下若是不信,大可以亲自一试。”

    千凤仪微微勾唇,神情慵懒道:“既然灼华执意如此,那朕便留下来,让你大显身手。”

    说完,他抱着她走到床边,吹灭了蜡烛,共赴云雨。

    然而第二日,千凤仪却面无表情地穿着衣服,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