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还要多关……”绿豆眼话刚说到这里,突然发现少了什么。

    手上也空,是桌面也空。

    “扳指,本官的扳指呢?”绿豆眼绕回桌案后,左右寻找,“你们刚才可有看见本官的扳指,就放在这里。”

    “是啊,属下刚才看到大人将扳指摞在桌上了。”

    “属下也看到,刚才还在那里。”

    “白的,属下也看到了。”

    官差纷纷给予肯定。

    “刚才她说有东西钻进扳指里了。”一个女监指着周敞,小声嘀咕一句。

    另一个女监也不免狐疑:“那扳指不会是被……”

    “不可能,定是有人偷了,那扳指是加持过的,邪祟不得靠近,”绿豆眼山羊胡飞起,强行镇定给自己找缘由,“给我搜,搜她,定是她装神弄鬼偷去了。”

    偷?

    周敞听到这个字,心里就不舒服。

    直播带货的事儿,怎么能叫偷呢?

    明明是“敬业”好不好。

    她可是冒着堪比虎口拔牙的风险。

    周敞乖巧跪坐在地上,任由两个女监施为。

    来回搜了两遍,一无所获。

    “大人,民妇是良人,怎么可能偷东西呢?”周敞两手一摊,一脸无辜。

    绿豆眼没办法说服自己,指着周敞:“再仔细搜一遍。”

    于是当着所有人的面,两个女监放慢速度,又将周敞搜了第三遍。

    还是什么都没有。

    此时刑堂之中光线黑暗,天窗外冷风乍起,室内针落可闻。

    空气都跟着变得恐怖。

    绿豆眼的小眼睛眯成一条细缝,捋着山羊胡环视,许久又幽幽开口:“我们这么多人看着,若是不在她身上,她又未曾离开半步,那么东西不是藏在这屋子里的某个地方,就是藏在了旁的什么人身上。”

    这话貌似说得委婉,实则过于直接。

    众人一听就立刻明白,这是怀疑他们了。

    一个官差立马表态:“大人明鉴,属下怎么可能趁乱拿您的东西,为表清白,属下愿当众搜身。”

    “是,是,我们也愿意。”其余人等也都附和。

    于是不用绿豆眼发话,相互搜身翻看。

    绿豆眼全程紧盯,自然还是一无所得。

    好端端的白玉扳指凭空消失?

    这让他想起当日船上情景,难道真这么邪门?

    “你们给我找,东西肯定出不了这间屋子。”绿豆眼最后挣扎。

    “是。”其余官差到了这个地步,心中多少有些怨念,但面上不敢显露,只能绕着屋子四处搜索。

    周敞始终缩跪在地中央,一副害怕又东张西望看热闹的样子。

    这些官差都是搜查的老手,不大的屋子,又都只有刑具,片刻翻个底掉,自然还是什么都没有。

    到了这个地步,绿豆眼已是不得不信,俯视周敞:“你刚才说……,看见有东西钻进扳指里了?”

    “是,黑影,像条大黑蛇。”周敞露出夸张的惊恐,说着还用手在空中比比划划,“影影绰绰,后来就钻到大人手上不见了,就是大人站在桌角那里的时候。”

    “胡说,什么钻到本官手上,”绿豆眼强挺着胸脯纠正,“那是钻到扳指里了,本官已经将扳指扔了。”

    “……”周敞就闭嘴不做声。

    绿豆眼转头瘫在椅子上,陷入沉思。

    天下无奇不有,鬼神之说虽不能尽信,却也不能不信。

    但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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