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舍命相护,却因为他表现出来的抗拒,再不敢越雷池半步。

    谢玉弓现在无比后悔,当日……他不该突然恼怒。

    他在这边自行用脑子把白榆想成在世仙女,白榆却在那边算计着谢玉弓这一次“急病”到底能够如何利用。

    很快医师被请过来了,就是那个摸白榆的手腕摸个没完没了的老大夫。

    白榆紧张地看着大夫诊脉开药,然后反反复复语无伦次地当着谢玉弓的面,询问他的病情。

    “当真无事吗?他方才吐了好多次,眼睛也很红。”

    白榆抿了抿唇问老大夫:“他发热吗?真不要紧为何会突然这般?喝了药今夜能好吗……”

    白榆连珠炮一样问了一大堆,没一句重点的。

    就好比一顿乱刀砍下去连个油皮都没有破的兰州拉面刀法,主打的就是一个吓唬肉。

    果然在她絮絮叨叨神经兮兮的一堆问话后,莫说是床上躺着的谢玉弓,就连老大夫都是神色复杂。

    古往今来男欢女爱,士之耽兮犹可脱也,女之耽兮不可脱也,这九皇子妃……对九皇子当真是关心则乱啊。

    “九皇子妃安心,九殿下只是胃肠寒症,加之食用了不能受用又难克化的食物,才导致病情来势汹汹,只消两剂药下去,日后再多加温养,自然便能恢复如初……”

    白榆点头,嘴唇几动,最终说道:“那劳烦医师再仔细同我说说,日后九殿下的饮食都需要注意些什么,他不受用的食物有哪些?”

    谢玉弓就躺在床上,听着他的九皇子妃和杨老说话。

    每一字每一句,都是为了他。

    他回忆起自己的母妃,当年母妃也是这般拉着自己的太医仔细询问,却不是为他,而是为他的父皇。

    也有两次是为他,问的却是:“这药吃下去,确定只是伤身,不致命吧?”

    记忆里那温柔无比的声音,和床边不远处同样温柔的声音重合。

    只不过耳边的声音问的是:“这药吃下去,确定一丁点也不会伤到脾胃吗?日后再进食的话,会不会对胃口有影响?我可以让婢女煮点参汤给他补补吗?能补得过来吗……”

    白榆拉着老医师仿如唐僧转世,等到把老医师放出府的时候,老头子只感觉耳朵都起了一层茧子了。

    而白榆问了一大堆话,捡着关键的记住一些,吩咐着婢女侍从们去熬药熬粥。

    自己则是坐在外间的桌子边上,依旧不进去。

    现在应该没她事了。

    可惜要演戏不能看话本子。

    “娄娘,换些浓茶来吧。”白榆唤娄娘过来换茶水。

    今夜注定无眠,否则显现不出她的“关心”。

    而屋子里的谢玉弓躺在床上,好似烙饼一样在那焦灼辗转。

    她为何不进屋?

    是打算一直不进屋?

    他有那么可怕吗?他装病明明装得很虚弱,她完全可以顺应心意,凑上来……给他擦擦脸,或者想怎么样都好啊。

    谢玉弓想到杨老说的心癫之症,他也算是对这种病症有所了解,当年他母妃便是离了父皇一时片刻也觉得难捱难耐。

    她如何忍得住呢。

    而白榆喝了半壶浓茶,也没能琢磨出谢玉弓这是演的哪一出。

    她自然也是想不到,谢玉弓故意装病,只是为了给她一个顺理成章亲近的机会,以缓解她的心癫之症,免得她闷在屋子里求而不得,意绝神伤。

    然后谢玉弓在床上瞪眼瞪了一夜,隐约能顺着里间看到外面桌子边上,他的九皇子妃守了他一夜,却半步未敢踏近他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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