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警醒。

    “弘昇好好的怎么突然就积食了,你们到底是怎么伺候的?”胤祺看着底下的奴才,厉声道。

    两个伺候小阿哥的奶娘吓得直接跪在地上求饶。

    刘佳氏见状,也忙起身请罪:“都怪妾身不好,晚上用膳时明明已经很小心了,没敢给弘昇吃些不好克化的东西,我也不知怎的突然就积食了……”

    说着说着,她竟又抽抽泣泣地哭了起来。

    安清有些不太赞同地看了过去,胤祺摆明了是在敲打下人,刘佳氏突然这么横插一杠子,把责任都揽在自个身上,这不是捣乱是什么。

    就像上辈子经常听一些已婚人士讨论,说他们在管教孩子的时候,家里的长辈总是从中阻拦,这样一个管一个护,则完全失去了管教的意义。

    长久下去,孩子则会有恃无恐起来,敲打下人,同样也是这个道理。

    所谓的赏罚分明、恩威并存,并不是一句简简单单的话,里面的学问多了去了,如若只是一味的宽宥体恤,遇事时不加以约束追责,底下的人便会松散懈怠,日子长了难免不弄出一些乱子来。

    但安清总归也没说什么,说白了,人家一个亲娘一个亲爹都在这里,她何必多说讨人嫌呢。

    胤祺显然也明白这个道理,不过,弘昇生下来便体弱多病,他也一向体谅刘佳氏为人母的不易,见她这副样子也不好再责怪些什么,反倒出声安慰了几句。

    “弘昇是胎里带的不足,身子比寻常孩子要弱一些,偶尔生病也是无法避免的,你平日里照看的很是上心,也是辛苦你了。”

    刘佳氏闻言果然感动不已,泪眼婆娑地抬起头:“当不得爷的夸赞,都是妾身应该做的。”

    安清本本分分坐在一旁充当吉祥物,听到胤祺的话,还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一脸‘你也不容易’的表情看着刘佳氏。

    只是她面上不显,心里却忍不住‘啧’了一声,胤祺平日里瞧着还算理智,但面对自个的宠妾,也会丢了原则。

    男人啊,终究还是躲不过美人关呀。

    被这么一打断,胤祺也不好再继续,只能象征性地训诫了几句,又转头向刘佳氏询问起了太医的医嘱。

    小孩子积食并不是什么严重的大病,喝了太医开了药后,现下弘昇睡的还算安稳,可见也已无大碍。

    谁知,就在安清和胤祺两人准备离开时,刘佳氏突然期期艾艾说道:“爷,您是知道的,妾身实在是没用的很,每每弘昇一哭就没了主心骨,万一晚上弘昇病情再有个反复可如何是好,所以,妾身有个不情之请……”

    说到这里,她蓦地顿住了,欲言又止地看了安清一眼。

    安清先是有些莫名其妙,但随即像是意识到什么,眼睛蓦地亮了起来。

    此情此景,她就算再愚钝,这会也反应过来了,刘佳氏这个不情之请,怕是今晚想让胤祺留下来吧。

    吼!那些宫斗宅斗剧中经典的争宠环节要来了?!

    安清突然有些激动了起来,虽说她打小见多了她阿爹那些妃子在后宅中别苗头争宠的手段,但这种当面邀宠的事,不管是她阿爹,还是她阿娘,都很默契地让她避开。

    毕竟那人是她阿爹,他再怎么样也要在她这个做女儿的面前保持些形象,倒也能理解。

    至于她阿娘嘛,则是单纯不想让她看到那些腌脏的场面。

    但他们哪里知道,安清一直都很好奇来着,只是苦于没有机会,说起来这还是她第一次见到这种场面呢。

    不过,她方才没太注意,这会才看清刘佳氏的妆扮,只见她身着一身绣兰花杏素色常服,脸上略施了淡妆,可能是梳洗过的缘故,这会她并未梳满人的旗头,乌黑的秀发披散着身后,只用一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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