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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栗朝安见孩子在,不能闻二手烟,便免了男士分烟的那套。向项也轻车熟路地翻出圆圆一些零食来,分给孩子们吃。栗朝安这头,他闲云野鹤惯了,昨天不是这位冯太太执意,电话里孩子们又耿头耿脑地要来谢,他是不高兴应酬这些场面的。只说客观,“丢肯定是不会丢的。只是看两个小毛头慌里慌张又鬼鬼祟祟的,该是从家里偷跑出来的。”说起伊家,栗朝安欢喜得不得了,“我说带他们去吃面,姐姐还生怕我和面店老板是一伙的呢。当着她的面报警了,她又不放心,要我们借钱给她,她自己带弟弟打车回家。说小叔说了,任何人都不可以问他们问题和搜他们的身,警察来了也不行。”

    今天,孩子小叔正主来了。栗医生好奇那天小毛头没想得起来的那句是什么,“我问她警察为什么不行,她要说什么的又没想得起来。”

    坐在北面独张红木沙发上的冯镜衡,喝着栗家沏出来的铁观音,闻弦知雅意,告诉栗医生,“是‘谁主张,谁举证’。”

    伊家听到小叔这句,连连点头,嘴里吃着一块新鲜的西瓜。撒娇卖乖地往小叔身边靠,冯镜衡今日穿一件水洗蓝的商务衬衫,他下午还有事。一只大手扣在侄女脑瓜顶上,要她吃东西时别往他这来,“上你妈那儿去。”

    伊家不依。一边,向项陪着老栗坐着,也顺势起身来给客人添茶。

    一室其乐融融。

    栗清圆便是这个时候进门来的。她在玄关口一时动静,换回拖鞋。随即进里来,客厅里依旧哗哗开着顶扇,淡蓝的扇叶曳动着规律的热风,她穿一套白底柠檬色太阳花的睡衣裤,低而长的马尾随意甚至四松八散地歪在身后。

    经过客厅,她稍稍颔首,眉目微澜,表示客人自行方便。之后,便回房了。

    向项先栗朝安有了反应,喊了一声“圆圆”。再跟客人赔不是,“她这些天上班累着了,今天又起了个大早。实在不好意思啊。”

    朱青摆手,表示不紧要,也很体恤打工人的辛苦。

    冯镜衡听一阵脚步声、阖门声,手里晾得刚刚好的香茶,正好一饮而尽。

    冯家人约摸坐了半个钟头,最后是那位小叔子提出告辞的。临走前,冯镜衡给了栗医生一张名片,说是代表父亲及兄长致谢栗老师这一次对冯家的襄助。无论如何,希望栗老师认下冯家这门交情,“倾力还报这话市侩了些。但也是我父亲的原话,希望今后栗老师有什么用得着我们冯家的,万望不要见外。这也是我今天作代表过来的本意。”

    这位已见白发的栗医生权当有钱人家的客套话听之任之。最后,送客人出门。

    栗清圆这头挂了季母的通话,孔颖临时约她一起带那只猫去一下宠物诊所。她回房换衣服化妆。此刻,与冯家人前后脚地要出门。

    爸爸送完冯家人回头,才看到了搁在玄关门口的那一箱酒和两条烟。

    烟是荷花烟。酒,看箱体是茅台。整整一箱。

    栗朝安见圆圆要出门,便张罗她给冯家还回去,趁着他们还没走。

    栗清圆知道爸爸的脾气,一旁的妈妈也觉得不妥。这事摊上他们一对不高兴与没头脑,爸爸是不喜欢这种俗套的拉拉扯扯,妈妈是长袖善舞但不稀罕跌面。只是难得,两个人一条声地要圆圆快去!

    好在她今天穿的一身最宽松的恤衫长裤、小白鞋。

    栗清圆赶在门口那辆迈巴赫左灯起步前,一个箭步,挡在了车子前头。

    车子没有动,驾驶座位置缓缓降下车窗来。结果,冒失鬼却是绕过驾驶座窗前,去敲后座朱青的车窗玻璃。

    朱青降下车窗,车外的她第一时间喊里头的人“冯太太。”

    先替父亲谢过他们夫妇亲自过来的诚意,表示,鲜花和水果都可以收下,“只是我爸不抽烟不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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