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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令黎一开始以为是魔君在戏弄她,毕竟以他的神力,想要让她找不出另一个带温泉的房间轻而易举。但她转念一想,他这么做图什么呢?

    他如此费尽心机,就只是为了最后好讽刺她一句“罪不至死”吗?

    排除掉魔君,那就只能是燃犀镜的力量了。

    但这也说不通,燃犀幻境中发生的一切都是为了满足里面人的愿望,那就是说得先有愿望,然后这一切才能发生。

    但她并没有这样的愿望……呢吧?

    难道她还真有?!

    今天遇见了想不通的事情,令黎暂时不想干活,躺在杏花树上偷懒。忽然间被自己这个可怕的想法吓到,险些从树上摔下去。

    她猛地坐起,惊恐地拍了拍自己的脸。

    难道她对魔君真的生了那样龌龊的心思,她自己浑然不觉却先被燃犀镜感知到了?

    这晚令黎没有再寻空置的房间,她寻了块空地,将自己变回原身种下。

    若这面燃犀镜果真如此通灵,那她希望明日醒来能看到自己开花。即便是假的,她也想要过一过开花的瘾。

    为了让燃犀镜更灵一些,她睡前甚至一直想象着自己开花的样子,好让燃犀镜感知得更为彻底。

    可惜这么做若说有什么效果的话,那就是晚上很冷,大约是餐风露宿的缘故,冷得她跟怀里捂了块冰似的。但为了能开花,她还是咬牙捂了下去。

    可惜再次醒来,她没有看见什么花,身边只有一个如花似玉的魔君。

    她躺在竺宴的怀里,与他四目相对。

    令黎:“……”

    竺宴几不可察皱了下眉。

    令黎枕在竺宴手臂上,两人盖着同一床被子。她想起昨日那尴尬的教训,已经不敢再乱扯被子了,只能心如死灰地闭上眼。

    “我怕自己再次走错房间,昨夜将自己种在了土里。”她不知道自己这么解释还有没有用。

    “嗯。”竺宴的声音不高不低,十分平静。

    他可能已经躺平不挣扎了吧,令黎想,反正信不信的,他也拦不住她。

    “要不,你今晚在你房间里弄个结界?”令黎轻轻转头看向他,提议,“就像你将蛮蛮弹开那种,也把我弹开?”

    “对你没用。”

    令黎愣了下:“嗯?为什么对我没用?”

    竺宴看了她一眼,从床上起身,背对着她穿衣,声音没什么温度:“你若喜欢这个房间,你便睡这里,我去别处。”

    “那……”多不好意思。

    令黎话没说完,竺宴就消失了。

    令黎:“……”

    她就是说,竺宴这个每每多一眼不想看到她的样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让她把话说完他是会损失一半神力吗?

    原来还想着冒充他那个故人,跟他攀一攀交情,好让他放她出去。如今看来,那个故人跟他交情怕也不是很深,别她冒充了半天到头来发现原来他们是仇人才好!

    竺宴说将房间让给她就真的将房间让给她,自早晨消失,令黎就再也没看到他。她原本还觉得鸠占鹊巢不太厚道,但看他那副不在意的样子,想来也并未将区区一个房间放在心上,令黎也就坦然躺平了。

    别说,神君的房间还真是不同寻常,连普通一面镜子都能将人照得格外好看。也说不上哪里更好看,就是看起来她仿佛更有灵气,整个人灵力充沛闪闪发光的样子。

    实在吸引人,令黎睡前还忍不住对着竺宴房中的镜子多看了一会儿。只觉镜子里的人多好看啊,这个魔君真是不识好歹,竟然一副对她避之不及的样子。

    不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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