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怨言。”

    “噢,那太棒了,亲爱的,我想大家都想尝尝连蒂凡尼都说不出不好的沙拉。不过你怎么没回家呢?你不想你的家人吗?”

    “呃……”我略微尴尬的扭开头,伊芙琳的问话让我不知道怎么回答,我没敢说我是被家人流放到美国,又偷偷离家出走,只能简单跟她解释我是因为恋爱失败才离开家乡,目前不太想回到那个伤心的地方。

    “这样可不好。”蒂凡尼站在厨房外面插嘴,正值节假日,他脱掉了他惯常穿的西装三件套,改穿起厚厚的高领毛衣来,这样的打扮非常符合一个学者的身份,让他严厉的外表看起来柔和不少。“虽然不知道是哪个聪明的女孩拒绝了你,但为此不想回家就蠢透了,至少在这样重要的节日,你应该给你的家人挂个电话,告诉他们这几个月你挣了不少的钱,总算没有把他们的脸丢到纽约来。”

    蒂凡尼并不知道我和我家人的矛盾,即使他的语气永远都是这么的盛气凌人,我也听出他这是在提醒我该给家人报个平安,这一点我非常感激,可惜我注定要辜负他一番好意。

    我伤心的看着他,“先生,你是不想参加你们的家庭聚会吗?我很抱歉我打搅了您的生活,但请同情同情我这个流落海外的可怜人,这个时候一个人在家感觉一点都不好。”

    伊芙琳对他投向不赞同的一瞥。

    “我可没这么说。”老头耸耸肩走掉了。

    当晚,伊芙琳做出了她的拿手好菜,炸肉丸子烤熏肉,佐以当季时蔬和西班牙出产的葡萄酒,让每个人都吃的酒足饭饱,这一天我破天荒的没有看股票,而是和蒂凡尼的几个孙子坐在沙发上聊天,他们大多没有从事金融方面的工作,但在医学,法律,教育方面都颇有建树。我以前从没有过这样的朋友,这一次算是补全了,彼此之间交流起来觉得时间过得飞快。

    几个小时后,我端着红茶敲开了蒂凡尼的门,“复活节快乐,先生。”

    “和我的孙子们都聊得很开心?菲尔德?”

    “是的,您的孙子们都是真正有学识的人。”我替他倒了茶,“我们聊了很多很有意思的事情。”

    蒂凡尼看了我一眼,“没想到你们还有共同话题可聊,那些孩子很少跟我说他们工作的事。当然,我的工作他们也从不过问。”

    我愣了愣,蒂凡尼这是再向我抱怨后辈的冷漠?“或许他们只是不善言辞,您知道,年轻人总是更喜欢对年轻人畅所欲言。”。

    “并不是这个原因。”蒂凡尼说,“他们从小就觉得我的工作索然无味。”

    他的口气略带了一丝惆怅,虽然很轻微,但是我能够感觉到。

    “您很遗憾您的孩子们不是学投资的?”

    “遗憾?”蒂凡尼重复一遍,“或许有一点吧,我在金融市场已经立足了五十余年了,但是我的孩子居然没有一个对它感兴趣,不仅他们不喜欢,连带他们的孩子也是一样。有时候我真觉得我的事业以后会无人继承,或许要被我带到坟墓去也不一定。”

    我耐心听他说话,此刻的蒂凡尼已经有点喝醉了,他的眼睛眯起,人也变得有些啰嗦,在晚餐的时候他就坐在自己的位子上絮絮叨叨,现在更甚,有些言语小声到连我坐在他面前也听不清。

    其实脱开那层凌厉尖锐的外表,他也只是一个普通的老人而已。

    “你知道吗?菲尔德,正是因为我的孩子们没有一个人愿意从事投资行业,所以当约书亚来信请教我的时候,我非常的高兴,终于有一个小辈能学习我的一切,那个孩子特别聪明,虽然他只是牙医学院毕业的,但他在这方面的天分值得所有人陈赞。说实话小子,这点你有点像他。”

    “那真的让我很荣幸。”我说。

    蒂凡尼嗤笑一声,眼里的神色明显在说‘在我面前,你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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