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朕看来,温爱卿其实也是一个样子嘛。

    温爱卿不妨想一想,莫说是洪武年间,便是历朝历代尽数算上,可与我大明有相同之处?

    我大明疆土之广,由最多边的朝鲜及至最西边的葱岭,由最北的奴尔干都司到最南的缅甸,快马日夜不停,只怕也需旬余时间吧?

    更不要说我大明还有海外的这许多土地,还有新出现火车等物事,历朝历代可有?”

    温体仁躬身道:“陛下说的是,只是这律法一旦修定,便轻易改不得了。

    若是三五年便要重修一回,耗时费力暂且不说,百姓又当以何律法为准?”

    崇祯皇帝点了点头道:“温爱卿的担心也有道理,只是如今之时,与以往历朝历代皆大有不同,故而这律法之事也有不同。

    以朕看来,倒不如增改太祖高皇帝所留之律,以之为基本律令,余者在此基础之上增添新的律令,使之为补充。

    譬如这民间诉讼之事,又如这火车等等的新事物,在不违背基本律令的基础之上再行增改,便是三年五年的重修一回,其实倒也没什么?”

    温体仁沉吟道:“陛下所言极是。只是修律之事,向来事关重大,臣亦不敢轻言可否,倒不如回京之后,召集在京官员们集体讨论?”

    崇祯皇帝点头道:“这个倒是无妨,朕也没敢奢望一时半会儿的便能修好这律法。

    只是有一事,温爱卿一定要记得——无论何人敢吸食福寿膏,论死不赦;无论何人敢贩卖福寿膏,本人凌迟,夷三族,九族余者尽数发配流放!

    这一条,写入基本法之中,使之为铁律,朕之子孙,永不得更改!”

    温体仁身为大明的当朝首辅,自然是见识过福寿膏这东西的害处,虽然对于崇祯皇帝动不动就要夷人三族什么的颇有微辞,但是温体仁心里也明白,不下重手,根本就没有止住这东西的可能。

    人性本贪!

    当白花花的银子放在眼前,十两百两可能有人能忍的住,还要考虑到贩卖福寿膏的风险,可是十万两百万两呢?一千万两呢?

    谁还能忍的住?

    就连当初的铁器和粮食,都有人为了银子而卖给建奴,更何况是福寿膏这种东西!

    只怕是圣人亲至,都免不得眼红这许多的银子,谁敢挡着大家的财路,撕碎他也就是了!

    远了不说,光是现在大明的那些丘八们,个个都磨刀霍霍,就盼着哪里能出点儿乱子好去捞军功,其他人又怎么可能免俗?

    这东西卖到海外去也就算了,温体仁自认自己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自己要做的便是尽心事君——皇帝喜欢把这玩意卖给外族,那就卖呗!

    可是这玩意一旦被人大量的卖到大明,那大明的天下会变成什么样子,让人想想都觉得可怕!

    也正是因为如此,温体仁对于崇祯皇帝提出来的用重刑治理福寿膏之事才没有提出反对。

    不光是乱世用重典,盛世更应该用重典!杀掉一小部分为害不仁的混账东西,对于整个大明来说都是好事儿!

    温体仁点头应道:“臣记下了,只是,臣还有另外一事想要禀告。”

    崇祯皇帝好奇的哦了一声道:“什么事儿?”

    温体仁道:“微臣来天津之前,铁道部洪承畴倒是跟微臣交流过一番,简单的提了一些问题,想来近期也要上书给陛下了。”

    崇祯皇帝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嘴里含糊不清的道:“嗯,说下去?”

    温体仁道:“现在民间渐渐的开始出现了一些呼声,也已经有人向地方官府请愿,问是不是可以开放铁路给商贾们使用?”

    崇祯皇帝一愣——这玩意不是早就让他们使用了?还逼逼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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