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失望的嘀嘀咕咕:“雪好像停了诶……汴京的雪都下的很大,可金陵的雪总是很小……下大一点多好,雪多的话就能打雪仗了……”

    毯子随着慕君颉起身的动作滑掉了一半,赵宗治抬手再次帮慕君颉盖好,慕君颉却扭着身子道:“我不需要毯子了,我身上已经很热了。”

    赵宗治根本不理他,自顾自的把小孩重新包的严严实实,慕君颉正扭来扭去的想挣开,忽然听到赵宗治问:“为什么我端着茶?”

    “啊?”慕君颉转过头,随着赵宗治的目光望过去,看到了案桌上的木雕,又开始兴奋起来,“你端的是敬给师兄的师兄茶啊!山庄里按规矩师弟是要给师兄奉茶的,”慕君颉指着木雕笑眯眯的说:“你看,你正在端茶给我,还叫了我师哥,然后我就开心的接了茶,说师弟好乖,从此以后我们就是相亲相爱、情同手足的师兄弟了,我……”

    慕君颉还没说完就被赵宗治阴沉的脸色唬得默默噤了声。

    赵宗治的额角抽了又抽。果然就不该对这个神经病有任何期待的,不管什么事儿,这妖孽都有本事让它转眼破灭。

    慕君颉看赵宗治不说话,伸出手去拉赵宗治的衣角,“木头,你答应过我不再一声不吭就生气的。”

    毯子又被慕君颉蹭掉了,赵宗治冷着脸再次帮他裹上,慕君颉却乱动的厉害,“我不要裹毯子……”

    赵宗治轻轻巧巧的就把慕君颉按住,慕君颉像只落网的小麻雀似的扑腾着翅膀在赵宗治怀里挣扎,小声嚷嚷:“木头,毯子裹在身上不舒服……我感觉好热……”

    小孩软糯的声音带着浓浓鼻音,赵宗治心里咯噔一声,随即伸手去探他额头的温度,果真比正常的体温热一些。慕君颉还在不舒服的乱动,脸红扑扑的,眼睛也因为发热而泛着盈盈水光。

    看着慕君颉此刻的样子赵宗治莫名也开始燥热,单手把小孩牢牢圈住,沉声道:“别动,热也要盖好。”

    慕君颉扭来扭去的又折腾了一会,终于没了力气,只能恹恹的窝在赵宗治怀里,声音小小的:“木头,好热,我难受。”

    “活该。”赵宗治板着脸,动作却很轻柔,“你着了凉,有点低烧,发发汗就好了。”

    赵宗治催动了内力,身上很快就暖的像火炉,慕君颉被大火炉搂的严严实实,又裹着厚厚的毯子,一时间热的更难受了,有气无力的闭着眼一动不动,平日里灵动漂亮的眼睛都掩了在长睫下面。

    看着慕君颉难得乖巧柔顺的样子,赵宗治心底似乎也有一小块地方蓦地柔软了起来。一时间屋里只余一两声炭火燃烧的啪啪声,静谧而安和,却不知院外已经闹翻了天。

    申时到了,苏琅琛在琅阁左等右等不见慕君颉回来,随即命人到后山去找人。待东方远赶来,便看到苏琅琛周身都散发着低气压,语气听起来很不悦:“慕慕不是去后山看三位长老了吗,怎么会找不到人?”

    山庄的护卫头头苏安道:“三位长老说少主未到申时就离开了,属下已经把整个后山都找遍了……”

    “阿琅,你也整天太紧张了,慕慕那么大的人不会丢的。”东方远见状忙走上前去,“何况山庄四处都是守卫,不可能有什么危险,他说不定正在回来的路上呢。”

    眼看申时都快过了,苏琅琛的脸色越发难看,决定亲自动身,走到门口忽然问苏安:“赵昭风那里问过了没?”

    赵宗治来山庄不过三个多月,虽被大长老声称是亲收的关门弟子,但并没有行过正式的拜师仪式,大长老对赵宗治的态度也不像一般的师傅那样严厉,反倒举动中隐约透着些恭敬,也从不干涉他的行为,再加上赵宗治与生俱来不同常人的气质和那张生人勿进的面瘫脸,久而久之,导致他所住的院落自成一体,山庄里很少有人会去打扰他。苏安的确没去赵宗治那里问过,便答:“没有。”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