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胃里除了喝进去的酒之外,没有多余的食物,所以吐出来还是酒,是那种还没来得及被胃以及身体其他器官消化分解的酒,是那种多了一种奇葩酸味的酒。

    干呕了几下,连酸水也呕吐不出来了,工兵这才那他那大手掌狠狠的抹了下自己那湿漉漉的也不知道是汗还是酒又或者是呕吐物的脸,然后回头看着企鹅说道:“还有多少酒?”

    “两瓶马尿。”企鹅说道。他们管那劣质的葡萄酒叫做马尿。不为人知的是,他们是真喝过马尿。几年前他们执行某项任务的时候潜入了某个荒漠,最后在找不到水源的情况下,他们选择了喝了马尿。

    那味道,就跟现在他们喝的这劣质葡萄酒没啥太大的区别。

    工兵点头:“好,一人一瓶,喝了它。”

    “好,喝了它。”企鹅说道,动作熟练的将两瓶葡萄酒开启,将其中一瓶扔给了工兵。

    “干。”工兵说道,再次仰起脑袋,吹起瓶来了。

    企鹅喝的速度不见得比工兵慢多少,一分钟不到了,两人喝完最后两瓶劣质红酒。

    工兵随手把酒瓶子扔一边去,然后眼睛猩红的看着企鹅说道:“企鹅,我草泥马的。”

    “……”

    “从现在开始,你不再是我曾经敬畏的那个队长,也不再是执行任务的时候我会毫不犹豫的帮其挡子弹的那个兄弟,咱们是仇人,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工兵一个字一个字的说道。

    企鹅的面色僵了僵,很快的就平静下来笑道:“你喝多了。”

    “蚂蚁是你杀的。”工兵眼神平静的盯着企鹅看,语气里却是弥漫着如同来自九幽地狱一般的冷冰冰的杀气。

    “……这个玩笑不好笑,也开不得。”企鹅说道,“你喝多了,说起醉话来了,我带你下去休息去。”

    “我没喝多。”工兵低声吼道,“我看到了。”

    “你看到什么了?”

    “我看到你掐着蚂蚁的脖子,我看到你掐断他的脖子!我还看到你在自己的胸口上狠狠的打了一拳把自己肋骨都打断了然后故意让自己的身体撞在我身上……”工兵声音不大,但是却是如同一颗颗子弹一般,不停的射在企鹅的胸口上。

    当下他的眼神死死的盯着企鹅,拳头紧握,额头上的青筋暴露直跳,可想而知,他现在心里饱含着怎样的滔天愤怒。

    然后,工兵的面色猛地一僵硬的,因为企鹅的骤然出手了,他一个触不及防的脖子就落入到对企鹅的手里,甚至企鹅就这样掐着他的脖子把他给提了起来了。

    蚂蚁就是这么被他掐死的?工兵只觉得自己的呼吸都停止了,那瞪大的眼珠子里饱含着极大的怒火。

    “看来,那个身手不在炎黄之下的高手又要在出场一次背起这个黑锅了。”企鹅满脸遗憾的看着工兵,摇头看着工兵说道。

    然后,他的手作势就要用力,掐断了工兵的脖子。

    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刀光一闪。

    企鹅低吼了一声,身形一闪急速向后倒退了两步,那张被自己抽了好几个耳光子以至于红肿的脸已然惨白如纸了,身体更是在轻轻的抽搐着。

    他的手臂那里鲜血直冒……他的整个手腕已然被人整齐削掉了,鲜血如同喷泉一般不停的向外冒!

    他抬起头来,看着出现在他面前的那个男人,瞳孔猛地一缩的,有着一种难以置信的感觉,这种时候他不是应该趴在那个性感的婊-子的肚皮上忙活吗?

    与此同时,原本被企鹅掐着的脖子的工兵落地,一屁股跌坐在地上,然后一把扯掉那还掐着他脖子的那属于企鹅的断臂,贪婪的呼吸着那干冷的空气来了,然后抬头看着企鹅,那张脸弥漫着极为浓郁的杀气:“真的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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