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问或许不合适,但请你配合医生的工作。”乔乐仪将声音放得轻而温柔,“他成功了吗?”

    唐湖厌恶地蹙起眉头:“有一次成功过,我没有逃掉……我是说在梦里。”

    在那个永恒的噩梦之中,她只是个无助的小女孩,被恶人追赶着四处奔逃,在没有出口的大房子里迎接命运。

    乔乐仪在病历上速记她的反应和谈话内容,将摘掉笔帽的钢笔塞进她的掌心里:“如果逃不掉的话,你自救的唯一方式就是……杀掉那个人。”

    他又温柔一笑:“当然,我的意思也是,在梦境里。”

    两人自然是心理医生和患者的关系,噩梦可能源于童年创伤,但她近期才开始出现异常反应,也让这位金牌医生无从沟通。

    好在治疗时间不长,唐湖饰演的少l妇便已经有所好转,再次来到这间诊疗所时精神状况已经好了不少。

    “不好意思,每次都在你要下班的时候来打扰,我最近没有再做那个梦了,看来您的治疗还是有效果的。”

    她露出温婉大方的微笑:“医生,正好到下班时间,我请您吃饭吧。”

    乔乐仪脱下l身上的白大褂,连连推辞:“太客气了,不用。”

    唐湖瞬间变得失落,不甘心地重新邀请:“我已经定好餐厅了,不去的话也是浪费。”

    心理医生和病人本不该有太亲密的私下交往,她作为一个寡妇还敢约男人吃饭,简直臭不要脸。

    乔乐仪略一犹豫,没有忍心拒绝那双明亮的眼睛:“去也可以,不过是先说好,你得让我请客。”

    两人宛如情侣一般离开诊疗所,长街两旁的法国梧桐枯叶落了一地,画面凝着十九世纪油画般的古典厚重,医院对面恰好是警察局。

    程加君扮演的男主角三步并作两步走下楼梯,抖了抖身上的短夹克,正要去勘察现场。

    局里刚刚接到一起报案,一名重点中学的男教师失联数日,同事去他家中查看时才发现他已经身亡,而且是被人乱刀捅死。

    他目不斜视地向前走去,遥遥与街对面的唐湖错身而过。

    ……

    “卡卡卡,这遍不行。”

    楚鹤一手拿着剧本,一手拿着扩音喇叭冲场内吩咐:“乔乐仪,你要顾及自己心理医生的身份,不可以爱上你的病人,刚才走路的时候离她太近,而且表情看起来像自带碗筷去朋友家蹭饭一样。”

    再怎么仙风道骨的导演,一旦拍摄不顺利就愈发毒舌,损起人来一套一套的。

    乔乐仪无辜地站在马路牙子上:“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我可矜持了。”

    “是,他特别矜持,放在从前可能刚听见吃饭就欢呼雀跃了。”唐湖附和点头。

    楚鹤还想说点什么,看看头顶的大太阳,冲其他工作人员挥了挥手:“……算了,先去吃饭吧,下午继续。”

    唐湖擦了把额头的汗水,工作一上午同样饿得饥肠辘辘,跟其他演员一起去片场外休息吃饭。

    午餐是剧组统一定的盒饭,谈不上美味,反正填肚子是够了。

    乔乐仪盯着翠绿沙拉看了半天,从桌下的包里摸出一个玻璃罐:“这个特别好吃,我从淘宝上买的,不拍戏的时候两天就能吃完一罐,你要吗?”

    玻璃罐里装着满满的蟹黄,浸泡在黑毛猪熬的猪油里,色如高邮的红油鸭蛋,黄澄澄红彤彤,滋味却更加鲜美醇厚,简直是颗热量炸l弹。

    “难怪你之前至少长了十斤肉。”唐湖把饭碗递到他面前,“我也要一点。”

    “给你一勺。”乔乐仪用干净汤匙挖了一大勺蟹黄浇在她的沙拉上,又分给其他人。

    楚鹤刚嘱咐完下个场景怎么布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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