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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尤飞飞问不出新的问题,哑口无言。

    他前往片场的路上还想,至少在彻底离开前捅她一刀,最好能看见尤雅雅声嘶力竭吼叫“为什么我跟你流着一样的血”的模样,也算没白当这个私生子。

    只是她早已想开,从始至终,介意这个身份的只有自己罢了。

    唐湖适时站出来,横在两人之间:“你要说的都说过了吧,是不是该轮到我了?”

    她顶l着朋友的怒火安排这场会面,又不是当真关爱非婚生子,也对旁人家事毫无兴趣,如果套不出关于韩汐的情报,那才亏大了。

    尤飞飞孩子气地扬起唇角:“湖姐,你起初只问我认不认识韩汐,我们在一个公司怎么可能不认识,随便开些条件,你居然就信了接了。”

    “还想挨揍是吗?”

    唐湖耐性耗尽,一把扯起他的卫衣领子:“咱俩第一次见面你就藏了手机偷偷录音,没点真家伙还敢跟我讲条件,不要命了?”

    “……咳!我开个玩笑嘛。”

    尤飞飞没想到她力气这么大,左手在卫衣胸前的口袋里掏了掏,缓缓摊开掌心,露出一根被皱巴巴塑料袋裹着的烟头。

    “什么玩意儿?”尤雅雅皱眉看了一眼。

    “这是韩汐的?”

    唐湖指尖的力道缓缓放松。

    她联系尤飞飞时没有说任何关于韩汐嗑药的猜测,仅仅单纯表达出希望套些情报的意思,尤飞飞却立刻接招,想必早有准备。

    ——双方不谋而合,而合得竟然真是同一件事!

    尤飞飞从她掌心里揪出售价不菲的卫衣,抚平领口褶皱,一字一句道:“我亲眼看她抽剩下的,又亲自捡回来,中间没经过第二个人的手,出了差池,你弄死我。”

    薪月公司两名花旦打架,他作为新人,不得不跟着站队。

    韩汐有意拉拢,没少请他出入只有熟客能敲开门的高级私人会所,只是有一次他姗姗来迟,看见韩汐跟一帮朋友刚抽完烟,烟头却未扔进茶几上的烟灰缸里,而是仔细收进一个黑塑料袋。

    韩汐懒洋洋地窝在沙发上,嫌弃地翻看会所提供的杂志,说,上面画的什么东西,眼睛密密麻麻恶心死了。

    那是毕加索的《格尔尼卡》,画面正中是站立的牛和嘶吼的马,表现作者的反战态度,虽然抽象,但并没有“密密麻麻的眼睛”。

    鬼使神差的,他在韩汐去厕所呕吐时翻出塑料袋里的烟头,贴身藏好。

    尤飞飞从小生活的新加坡禁毒同样很严重,国内携带30克海l洛l因就足以死刑,新加坡的定刑标准是15克,吸l毒者还得跟着坐牢或鞭刑。

    所以他害怕了。

    唐湖用一根指头勾着那个塑料袋,扯了张纸巾包裹住,才敢放心大胆地拿在手里:“……我明白了,谢谢。”

    “我没有其他话可说,东西也送到你手上,该走了。”尤飞飞又把化妆台上的果篮拎起来原样带回,小日子过得精打细算。

    唐湖收好那支烟头,开门送他出去,留尤雅雅一人在房间里。

    “……记得帮我跟薪月解约。”

    尤飞飞出了门,在只有两人时低声提醒:“别忘了,第二个条件。”

    他当年赌气另投别家,签完合同后演艺活动的收入六成左右都被拿走,加上乱七八糟的税,真正到手里的不足三成,从前握着韩汐最大的黑料却没人帮他,这次得到机会,自然不可能只要求见姐姐一面。

    三项条件,其一见面,其二解约,其三为钱。

    “薪月不久之后会有大动荡,你那时候可以趁机回老家。”唐湖从裤子口袋里摸出一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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