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很早,她坐起来,只见自己仅裹着浴巾,宿醉,她的头隐隐作痛,她拖着脚穿好衣服出门,一眼见到熟悉的身影抱着被子,十分落寞。

    她一副见了鬼的表情,惊觉昨晚零碎的片段不是梦,可是她就是想不起来整个过程,她应该没有发酒疯以及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吧。

    易可昕艰难地咽了咽口水,开口问,“萧逸,你该不是一个晚上都呆在这里吧。”话已出囗,她忽然觉得自己说的是废话,想收也收不回来。

    萧逸听到声音,缓缓地转过头,一双浓黑的眼袋很明显,下巴有细微的胡茬,样子很狼狈,只听见他说,“阿昕,你醒了?”嗓音低沉沙哑,像生锈铁壶敲出来的声音,给人一种生无可恋的感觉。

    易可昕忍住了笑,明知故问,“萧逸,你是不是一夜未睡?”他到底遭遇了什么,才使得他如此憔悴,好好的一个大帅哥,一夜之间变得邋遢的大叔。

    “嗯,我守了你一夜,你可要报答我才行。”萧逸说的话有气无力,还连打了几个喷嚏。

    果不其然他感冒了。

    易可昕尴尬笑了笑,走近他伸手探了他的额头,有点热,“萧逸你着凉了。”在这秋季多变的时节里,受凉很容易。

    “我知道。”萧逸低声说道,像在叙述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易可昕见此气不打一处来,他这个呆瓜,他自己生病了还不知道吃药,还盖这么薄的被子,真是找罪受,但她也不能放任着他不管,“我给你拿点药,你躺会。”幸亏今天早上没有课,要不然她肯定又得请假照顾萧逸,毕竟他是为了她而生的病。

    萧逸“嗯”了一声没有动作,反正一会还要吃药就先这样吧,懒得动。

    这时易可昕提着药箱走出大厅,看到萧逸保持原来的姿势,她蹙眉走到他旁边坐下,从医药箱里取出感冒消炎药递给他,“呐,药给你。”生病的人都是大爷,她不敢说大声话。

    萧逸扫了易可昕一眼,接过药却迟迟没反应,喉结滚动一下,问,“水呢。”这女人真没眼力见,光拿药不拿水,想咔死他吗。

    他这种思想要上天,幸好易可昕不知道,要不肯定以后连门都不给进。

    易可昕怔了一下,起身返回厨房倒了一杯温白开。

    虽然萧逸有点做作,到最后他还是乖乖吃完药,沉沉睡去。

    等他醒来的时侯,已经到了晌午,他揉了揉眼睛,呼唤易可昕的名字,却得不到回应,他瘫坐在沙发上发现杯几前贴着便利贴。

    他坐正身体从茶几拿着纸条,上面的字很公正,像易可昕严肃的样子,他浅笑看上面的内容,

    “……”萧逸欣慰一笑。

    南大美术系,人一如既往的多,冯艳艳的事过去了几天,可是学校的舆论却有增无减,反正都是控诉易可昕的恶行。

    那次事件中,虽说绝大部分人看到事情发展的经过,但是他们把所的过错全都归在易可昕的身边。

    易可昕还没到教室,就有人设计了阻挠的陷阱,像门上装水桶,桌子下装垃圾,储物柜里留下的恐吓信,无不说明她已经达到一种人神共愤的地步。

    她心里了然却不想出来澄清,因为她知道尽管她解释了,那诬陷她的人依旧是保持原来的想法,甚至更有可能会变本加厉反咬她一口,自知其中的道理,选择沉默,把同学的陷阱当游戏一样,随遇而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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