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李伯阳面色有些难看了,原本比武就是个兴头,被徐会昌这样搞来,简直是在草菅人命,他心有不忍,对徐会昌拱手道:“徐县长,伯阳甘拜下风,就解开这位小姐的的绳索吧,咱们继续饮酒,不醉不归。”

    这已经是在有些求饶的意思,李伯阳知道徐会昌此人尤为好面子,故意给个台阶下了,省去一桩风波。

    谁料徐会昌丝毫不领情,语气生硬道:“县长,咱们大老爷们裤裆长着家伙,那就是要一口唾沫一颗钉,刚才说比,现在又说不比,这种没卵子的事情我是干不了。”

    李伯阳语塞,徐会昌这是把话说绝了,倘若此刻李伯阳还为花姐求情说不比了,那就是在做没卵子的事情,以后在徐会昌面前和在座的南陵士绅面前,彻底抬不起头来。

    李伯阳咬了咬牙,他心里如明镜似得,有的东西可以忍,但有的东西不能让,现在因为可怜花姐或是玉蔻就输了面,以后就得用人命再填回来,得不偿失。

    李伯阳寒着脸,对玉蔻泫然若泣,我见犹怜的样子视若无睹,一拍桌子道:“好,徐县长有卵蛋,我李某人也不是少家伙的人,比就比。”

    说罢,李伯阳目不转睛的盯着玉蔻,轻声道:“玉蔻,你信不信我。”

    玉蔻迟疑着点了点脑袋,李伯阳露出一丝微笑:“你若是信我,就大胆的上去。”

    玉蔻加重了呼吸,她知道这是被县长赎身之后的代价,不敢也不能说个不字。

    玉蔻咬着下唇,重重的点了点头。

    李伯阳霍地站起,牵着玉蔻的手便往十步外走去,走到与瓜子脸花姐平行的地方,李伯阳握紧酒盅,最后问了句:“玉蔻,你若不想,尽管说出来。我绝不强迫你。”

    玉蔻勉强一笑,轻轻摇头。

    “闭上眼睛。”

    李伯阳目露赞赏,抬起手臂,将酒盅稳稳的放置在玉蔻的挽髻上。

    走回酒桌,李伯阳道:“徐县长,你先请把。”

    徐会昌也不客气,抓起桌子上的勃朗宁,呼啦一声撸上膛,手臂高抬,往绑在柱子上的随手一指,眼睛都不瞄一下,砰的就是一枪。

    啪的一声脆响,伴着瓜子脸花姐的尖叫声。众人抬眼望去,只见瓜子脸花姐的头顶酒盅被打成稀碎,人却毫发无伤。

    “好,徐县长神射!”

    一众南陵士绅哄然叫好,徐会昌洋溢着得色,看也不看一眼,径直把枪丢给李伯阳,淡淡道:“献丑了,轮你了县长。”

    “好枪法。”

    李伯阳眼皮一跳,张手接住了勃朗宁,在手中颠了颠,手臂伸直,没敢学徐会昌盲射,对着玉蔻头顶瞄了瞄,让他放心的是玉蔻梳的是挽髻,想来即使打偏了也不过是打穿头发,伤不到性命。

    想到此处,李伯阳到不急着开枪,反而一回身,从酒桌上拿起酒杯,轻轻啜了一口,玩笑道:“昔日关云长温酒斩华雄,我也喝点酒以壮胆色。”

    徐会昌挑了挑眉:“县长说笑了。”

    岂不料徐会昌说话间,李伯阳猛地甩臂向后砰的就是一枪,但听酒盅的爆碎声过后,宴厅之内静了静,旋即南士绅们齐声叫好道:“县长好枪法。”

    李伯阳目光玩味的看着徐会昌道:“徐县长,算平手么?”

    徐会昌面色微变,缓缓道:“县长好枪法,是我输了。”

    李伯阳哈哈一笑,将杯中酒敬向徐会昌,道:“谢徐县长承让。”

    徐会昌目光闪烁,拿起酒杯道:“县长错了,我徐会昌从不让人。”

    “啊,哈哈。”

    李伯阳意味深长的看着徐会昌,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两人喝完酒,相视了一眼,哈哈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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