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直奉大战后奉系威凌东南,不仅囊括山东、江苏、安徽,而且兵锋指直浙江,在齐燮元下野后,首当其冲的便是孙传芳等直系军阀。别看此前直系一盘散沙,可那是没有切身之痛,如今奉系重压之下,他们势必会联合起来,共同倒奉。”

    “伯阳,正如你所说,直系一团散沙,无论孙传芳还是周萌人都没有威望服人,又如何能对付得了奉系,要知道奉系在津浦路可是部署着十一个师,延铁路而下的话,只用三天便能云集江苏。”陈立夫停住笔,他身在上海,对于东南局势也颇有见解,疑问道。

    李伯阳道:“呵呵,立夫,你忘记一个人了。”

    “什么人?”陈立夫奇道。

    “吴佩孚。”

    李伯阳掷地有声道。

    “吴佩孚?哈哈,伯阳,你不要开玩笑了。”陈立夫失笑道:“吴佩孚墙倒众人推,根基洛阳已失,惶惶然如丧家之犬,已经一蹶不振了。”

    “你错了,立夫。”

    李伯阳意味深长的笑着道:“奉皖结合,直系将领人人自危,曹锟被软禁,现在能名义上联合起众人的唯有吴佩孚一人。更何况吴佩孚山海关兵败,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冯玉祥背后捅刀子,其军事威望并未有损多少。”

    陈立夫心头一动,假若李伯阳所言成实的话,天下的局势必然会有翻天覆地的变化,这代表着北洋军阀内部又一场倾轧,无论谁败谁胜,对于广东来说都是一个好消息。

    陈立夫道:“伯阳,以你所见,假若直奉真再起大战,谁胜谁败?”

    李伯阳一怔,这个问题自己还真没想过,战争中变数实在太多,尤其是北洋式战争。李伯阳低头思索片刻,笑了笑道:“谁胜谁败我猜不到,但我知道北洋内部再也经不起几场内战了。”

    “你这话的意思是?”陈立夫听出了李伯阳话间的深意。

    “张作霖胜,冯玉祥和段祺瑞不愿见到;吴佩孚胜,冯玉祥和段祺瑞也不愿见到。三足鼎立之势已成,立夫,我问你如果要破掉三足鼎立该怎么做?”李伯阳笑着给陈立夫出了个问题。

    陈立夫眼睛一亮,露出一个心照不宣的笑容,没有回答。而是收拾纸笔,将所写的信纸郑重的折叠收到怀内,感叹道:“听君一席话,我毛瑟顿开,伯阳兄,就此告辞了。”

    李伯阳道:“我送你。”

    “不必了。”

    陈立夫道:“现在不知道有多少人的眼睛在看你,我轻车简从不引人注意,小心为上。”

    “好。”李伯阳点点头,伸出手道:“立夫兄,他日再会。”

    陈立夫微微一笑,紧握着手道:“他日相逢,盼见伯阳兄饮马芜湖。”

    李伯阳正色道:“固所愿,不敢辞。”

    “哈哈。”

    两人相视一笑,都看到各自眼中过的抱负。

    ……

    陈立夫走后,李伯阳把南陵的军政官员都召集起来,明确这段时间他将进驻新兵营练兵,而军政一体事务,都交由县长秘书董思白,保安团长叶淮两人决策。

    交代完这件事,李伯阳便带着一卷行礼,进入到新兵营当中,换上一身二等兵军服,与新兵吃住练在一起。

    并非李伯阳放着安逸日子不过,非要在军营中遭罪受,而是他很清楚自己制定的这套训练计划的艰苦处,他只有以身作则、率先垂范,才能使新兵没有怨言的接受这个训练计划。

    李伯阳进驻新兵营时,正是新兵早操完毕,吃完早餐时。李伯阳军队的伙食与他们军阀部队不同,每日早中晚三餐,每餐限定时间内管饱,三日一小荤,七日一大荤,目的就是为了把瘦弱的新兵养的彪壮起来。

    待新兵早餐完毕,李伯阳召集新兵列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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