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要的是这两个营一败,则敌军可顺势占据前沿阵地,如此一来全军就会陷入被动,对战局有不可忽视的影响。

    李伯阳当即命令道:“刘稳,你去前线督战,凡有战退者,连长退杀连长,排长退杀排长,一定要给我顶住。”

    刘稳大声应了声,跑到指挥部外吼道:“警卫连,跟我来。”

    李伯阳尤不放心,白刃战最容易滚雪球,一旦败退下来那可是十匹马也拉不住,想了想又道:“戚子超,命令炮团开炮。”

    李伯阳本心是不想把这底牌这么快的露出来,可战事萎靡,不能在等下去了。

    戚子超抓起电话,摇了几圈后接通,大声道:“是炮团么?少帅有令,向敌军炮兵阵地开炮。”

    挂下电话,戚子超看了一眼李伯阳的脸色,道:“少帅,您不要担心,敌军在强也只有一个营。”

    李伯阳摇头,面带忧愁道:“我不是担心眼前的战事。”

    戚子超小心翼翼道:“那您……?”

    李伯阳郑重道:“子超你看,我们第三师现在虽然架起了两万大军,可内里却是空的,从上到下,各级军官战术素养极低,要知道军官是一个部队的脊梁,军官良莠不齐的危害你是知道的,固然能在今天打败高福三的部队,可民国强军无数,远的不说,陈兵南京的奉军丁春喜,江苏的陈调元、白宝山,哪个手下不是国字号的部队,实在堪忧。”

    “少帅卓识远谋,卑职钦佩”

    戚子超叹道:“军官培训历来是部队的一大难题,昔日吴佩孚洛阳练兵,花了足足四年时间才奠定强军,咱们要走的路还有很远。”

    李伯阳叹了口气道:“只能先走一半看一步了。”

    阵地前沿白刃战已到了白热化,刘稳到达前线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在阵地前用白粉划了一到线,在后面架上机枪、大刀队,宣布后退过线者枪决。

    原本快要退到白线的士兵一阵大哗,中间一个军官大呼道:“弟兄们,向前是死,退后是死,与其死在自己人手里,不如跟敌人拼了。”

    此话一出,退兵又在军官的带动下重新扑了上去,可毕竟打仗士气是一方面可军队素质更重要,没等十几分钟,战团中的士兵哗啦哗啦的全退了下来。

    “他妈的,开枪。”

    刘稳急了眼,这要是让讨逆军冲上了阵地这还了得,他一边抽调了两个连的士兵准备出战,又命令督战队开枪。

    督战队的机枪可不是摆设,三个机枪手哗啦上了膛,枪口向下压了压,突突突的往白线前面一通横扫,一连三四个踏过白线的溃兵被击中了腿倒下,其他人吓了一跳,挤作一团不敢再退。

    刘稳心中滴血,杀自己人可不好受,他抓着刺刀站到白线,痛心疾首的大呼道:“弟兄们,咱们的阵地就在这,退无可无,我不忍心处置你们,现在有两条路,你们要退就踏着我过去,要么我刘猛亲自带你们杀回去,我若退一步,督战队先杀我。”

    溃兵们静悄悄的看着刘稳,片刻之后,有血性的溃兵大骂道:“人死吊朝天,旅座带我们杀回去,弟兄们绝不孬种,谁要是退一步,就是狗日出来的。”

    此话一出,溃兵们不约而同的高呼道:“不退,不退。”

    “好!”

    刘稳高举步枪,振臂高呼道:“弟兄们,以我为尖刀,组织刺刀方阵,还记得少帅在南陵教我们的劈枪吗?跟我冲……”

    说罢,刘稳一马当先的挺着刺刀冲向前去,在他身后是两个连的生力军蜂拥而出,溃兵们见状怒吼一声,也跟着回头冲杀过去,一时间阵地前明晃晃的刺刀在阳光下闪着一片白光。

    刺刀相拼,在刘稳的带动下全军死战,两军相接的地方尸体垒成金字塔形,前面的人倒下了,后面的人踩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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