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鹏关而去。

    宋鹏关还在听戏,胡班主凑上前,道了声好。

    宋鹏关装作吃惊的回过头,热情过度的笑道:“呦,胡班主,有事?”

    胡班主硬着头皮道:“宋老爷,戏班子门口站着兵,不会是您派的吧。”

    宋鹏关摇头:“不是,我一介布衣,哪能调用部队。”

    “那这伙兵是谁派的,老守着戏台,大家伙心里没底,托我过来问问。”胡班主着急道。

    宋鹏关哈哈一笑,扭头问宋培鑫:“老三,兵是你派的呀?”

    宋培鑫早听见两人说啥,只装着看戏,这时被问,回过头道:“是我派的,怎么了?”

    宋鹏关佯怒道:“胡闹,当兵的拿着枪,把胡班主一家子人吓到了,快让他们去别处。”

    宋培鑫瞟了胡班主一眼,呵呵笑道:“父亲,事情是这样,刚才警察局来报,咱们南京出了雌雄大盗,常在大户人家办堂戏时行窃,有消息他们盯上了咱们家,为保万一,我派了些兵在左右保护。”

    “原来是这样!”

    宋鹏关锊着胡须笑道:“胡班主,这可没法了,有强盗盯上咱家,这兵可不能撤,再说瑞玉姑娘在内,身教体柔,我也得保护则个不是。”

    胡班主如何听不出这父子二人的一唱一和,心中大骂明明是限制人自由,却说得这么冠冕堂皇,真是无耻之尤,然而现在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冒然翻脸难堪的是自己,只能好言相求道:“宋老爷,你的心意我懂,不过您刚才也看到了,瑞玉已经是李省长的姨太太,呵呵……”余下的话没有讲明,不过在场的人都明白什么意思。

    宋鹏关老于世故,如何听不出胡班主这番话暗含威胁、警告,不由得脸色一变,心中微怒,似笑非笑道:“胡班主,可我怎么听到的是,瑞玉姑娘回绝了李省长。”

    胡班主忙道:“呵呵,女孩子家耍小性子,哪能当真。”

    宋鹏关面色一整,道:“是吗,那我更得好好保护瑞玉姑娘了,老三,等晚上堂戏唱完,多派几个兵保护,有了闪失,李省长那里可不好交代。”

    “是,父亲。”宋培鑫道。

    宋鹏关摆手道:“胡班主,事情就这么定了,你该忙啥忙啥,对了,你回去告诉一声,我想听瑞玉姑娘唱《打焦赞》,就排下一场。”说罢,也不理胡班主,自顾自的坐下了。

    “宋老爷,你听我说……”胡班主哪能甘心,连声叫着,却被一旁的宋培鑫伸手拦住,淡淡道:“胡班主,今天是家父的寿辰,一切经着他老人家心意过,话你就别说了,回去拍戏去吧。”宋培鑫是一团之长,说出话虽然清淡,可语气毋庸置疑,胡班主张了张嘴,却没敢再说,只得垂头丧气的走开。

    胡班主愁眉苦脸的回到后台,在谷瑞玉门前守着的武生上前问道:“班主,怎么样了?”

    胡班主心事重重没有回答,只是摇头道:“大韩,去准备下一场戏,《打焦赞》。”

    武生还要问,胡班主已经匆匆的进了里面。

    谷瑞玉已经卸完了妆,正呆呆的坐在梳妆台前,听到脚步声,从镜子里瞧见胡班主的脸色,心里低叹一声。

    “妮子……”胡班主长叹一声,道:“我刚才见过宋鹏关,他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要纳你做妾,这可如何是好呀。”

    谷瑞玉显得很平静,轻声道:“表舅,我的话你和他说了没有?”

    胡班长一愣道:“那种话怎么说得出口。”

    谷瑞玉轻轻点头:“那就等我亲自和他说吧,刚才我听你在外面说,还要排戏。”

    胡班主叹道:“宋鹏关点名要让你唱戏。”又道:“你若不愿意唱,我去再和他谈谈。”

    谷瑞玉道:“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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