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阳哈哈一笑,正色道:“我这次回上海要悠闲一段时间,有几件事要抓紧办了,头一件就是婚事。”

    谷瑞玉和玉蔻嬉抿嘴笑着,眼神中透露着羡慕,大太太的位置终于有了归属了。

    董幼仪的脸蛋早就成了红苹果,嘴硬的说道:“谁要嫁给他了。”可眼睛却不争气的盈着喜悦的泪水,笑成了弯。

    “哭什么,不乐意啊,不乐意我可是去找别的大家闺秀了。”李伯阳戏逗她说。

    “不行,别人进了门,欺负瑞玉和玉蔻怎么办?”董幼仪总归为自己想了一个合理的借口。

    李伯阳哈哈一笑,知道董幼仪脸薄,道:“好了,愿望许完了,该吃生日蛋糕了。”

    无官一身轻,李伯阳在上海的寓公生活惬意的不得了,每日三女陪着,偶尔还去阮玲玉哪里偷回腥,倒有些乐不思蜀了。

    这天下午,风清气和,李伯阳和三女在花园里打桥牌,他的牌技最烂,脸上被贴满了纸条,惹得三女娇笑不已。

    “先生,熊司令来访。”杜汉山走过来说。

    “你们回屋里。”李伯阳对三女说,将脸上的纸条摘下,出门去迎熊式辉。

    “翼公,别来无恙呐。”

    刚出大门,李伯阳便见到一身便装的熊式辉正下车,向前迎了几步拱手笑道。

    熊式辉含笑道:“伯阳老弟,你不来看我,我只能来看你了。”

    李伯阳笑道:“翼公,这样说我可就请恕罪了。”

    两人互请入内,到了客厅落座,李伯阳问:“翼公,喝点什么?咖啡还是茶?”

    “咖啡。”

    熊式辉提着裤腿坐下,左右环视华丽的客厅,不禁点头称赞道:“不错,不错,够气派。”

    李伯阳一笑道:“翼公,你来不会是只看我的新居吧。”

    “哈哈。”熊式辉笑道:“是蒋先生托我来看你的,他很关心你这个学生,让我找你谈心,不要为山东的事情沮丧了志气,不过现在看来,是蒋先生多虑了。”

    李伯阳微微一笑:“校长对伯阳的拳拳爱护之情,伯阳铭记内心。”

    熊式辉道:“我来的主要目的,是为提醒老弟小心,日本人知道你来了沪上,正满布眼线呢,租界说大不大,说不小不小,一旦日本人得知老弟的住所,恐怕回来找你的晦气。”

    李伯阳不由感激道:“翼公放心,我会多加小心的。”

    “我在你家周围安排了一个排的便衣警探,有事招呼便是了。”熊式辉说。

    “多谢了。”

    李伯阳道,这时仆从将咖啡端上来,李伯阳要的是汽水,两人寒暄着,不觉又说到军政大事上。

    “老弟,你知不知道,桂系正攒措着给白崇禧谋划山东省主席之位。”熊式辉透露一了个消息。

    李伯阳不动声色,慢慢的喝着汽水,道:“国府是什么意见。”

    “嗨,现在国府成了桂系的一言堂,别人又说不上话,老弟你可得小心点,别让人阴了都不知道。”熊式辉吮了几口咖啡说。

    李伯阳目光阴翳起来,淡淡道:“山东是新一军将士不计牺牲,辛苦打下来的,白崇禧若有本事,尽管来取好了,我倒要看看小诸葛是不是真诸葛。”

    “好,老弟有气概。”

    熊式辉竖起了大拇指赞道,他自然晓得李伯阳这话不是吹嘘出来的,山东和日本人这一仗打出了新一军的赫赫威名,谁敢一拭锋芒,蒋总司令正因有新一军的支持,出山上台的呼声才会这么高。

    “翼公,李唐之战如何了?”李伯阳忽然想起安徽正发生着的一场内讧。

    “唐生智空有其表,开战以来节节败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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