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汉卿,还是老话,热河名义上归你管,军政咱们商量着来,省内税收交付给你一半。”李伯阳正色说道。

    张学良摆了摆手说:“算了,军政最忌讳的就是令出多门,你我兄弟别因为这个伤了和气,我别的不管,收税就行。”

    李伯阳感激张学良的爽快,握着他的手道:“汉卿,多谢你的这份信任。”

    张学良洒然一笑道:“你知道我是不管事的性子,有你管着我省心了不少。”

    李伯阳道:“你还得帮我管一下,关内冯闫联合反蒋主席,我计划从热河出兵河北,打阎老西一个措手不及。”

    “正好刘翼飞率军从外蒙回来,我就让他驻热河,替你守好后方。”张学良说。

    “谢了。”

    李伯阳拱了拱手,又说起中原燃起的战火,道:“蒋主席已经电催我回济南坐镇,汉卿你对于国内的战事呈什么态度?”

    张学良沉吟道:“东北几次入关都给国家带来了沉重灾难,我们自己内部也出现了诸多的问题,我的态度是:精兵强卒、保卫桑梓、开发东北、不事内争、抵御外侮!”

    李伯阳心里放松下来,他还真怕张学良插手内战,支持冯闫的话,他在热河的布局必然会失败,而支持中央的话,东北军出兵势必要瓜分胜果,他之前独霸热河、察哈尔、河北、绥远四省的企图就落空了,而且东北军再次出关,如虎出柙,势必给原本就纷杂的国内局势平添几分不可测。

    张学良也想到了这个问题,所以他才给了李伯阳一个保证,让他彻底放心。

    听到张学良亲自保证不介入关内战争,谈话的氛围更轻松了,李伯阳也不瞒着张学良,把图谋北四省的计划和盘托出,张学良听了直咂舌,担忧道:“伯阳兄,不是我给你泼冷水,你这个步子是不是迈得太大了,以一省之力鲸吞四省,即便是我们东北军都做不到啊。”

    李伯阳暗想张学良还不知道自己手握1亿美元,有这笔巨款在手,鲸吞四省也算不得什么大不了的事,笑道:“你就别担心我了,日本人那边最近有什么动静?”

    说起日本人,张学良眉飞色舞起来,高兴道:“日本原本还蠢蠢欲动,听到咱们赢得了中东路的胜利,一下子缩回去了,真他娘的解气。”

    李伯阳点头笑道:“日本人欺软怕硬,这下知道东北的厉害了。”

    接着又说了会话,时候不早了,两人都有些困了,便各自回屋睡去了。

    回到屋里,李伯阳醉意和困意都上来了,脱去衣服便睡去了,昏昏沉沉睡了不知道多久,忽然听到耳边有一丝响动,不禁心里一惊,立即醒了过来,但没有睁开眼,假装还熟睡的样子,侧耳细听起来屋里的动静。

    屋里始终只有挂钟发出滴滴答答的走动声,李伯阳放下了心,就要继续睡觉,忽然感到一股热气哈在脸上,有人银铃似的娇笑道:“别装了,我知道你醒了。”

    李伯阳大惊,霍地坐起来,一手挥拳去打到说话的人,一手去按台灯。

    “啊!”

    屋子里霎时变亮,李伯阳适应了下灯光,看到了被自己一拳打到的人,目瞪口呆道:“周四小姐!”

    只见到床下真跌坐着一个捂着头的少女,眼睛正含着泪喷着火的瞪着自己,一边吸溜着冷气喊着疼。

    李伯阳光着身子,没敢下床,吃惊道:“周四小姐,你怎么来我屋子里了。”

    周四小姐捂着头站起来,气哼哼道:“什么你的屋子,这是我的屋子。”

    李伯阳哭笑不得,一身的酒意和睡意都被惊散了,道:“别闹,你什么时候来的沈阳?”

    周四小姐楚楚可怜道:“人家被你打了一拳,你不关心伤着了没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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