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举,上海水太深了,自己这几十号人也就能翻点小水花,若是不知死的继续在华界待着,恐怕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宋春阳道:“斧头帮暂时还找不到这里,我明天就给你安排船只,这段时间你不要出新都饭店,外面我会排巡捕巡逻。”

    刘稳道:“我知道轻重。”

    话说到这,宋春阳也无语多嘱咐,面容缓下几分,道:“李团长回去了?|”

    “嗯。”刘稳瞧了他一眼,先打个预防针道:“宋探长,我可不知道团长的家事。”

    “我晓得,你们革命军有纪律。”

    宋春阳突然问道:“刘副长,你觉得你家团长是个什么样的人。”

    这话问的有点突兀,刘稳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宋春阳又问了一次。

    “我们团长呀!”刘稳想了想,如实道:“我也说不上来,就是感觉团长年轻轻轻,可带兵打仗就是能让我们信服。”

    宋春阳来了兴趣道:“说来听听。”

    刘稳一摊手,笑道:“宋探长你忘了我们有纪律!”

    “哈哈。”

    宋春阳眼神泛精光,脸上挂着一丝奇异的神色道:“我预感李团长一定会接替徐司令的位置。”

    刘稳失笑道:“绝不可能,团长在广州备受蒋司令器重,这次东征之后扩编马上就会是师长了,两相比较,怎么会去做一个军阀。”

    宋春阳摇了摇头,意味深长的一笑。

    ……

    斧头帮这一战可谓损失不小,出动上百号人手,长枪短炮用上了,到头来只杀死两个哨兵,而自己却被机枪打死打伤足足三十七人。就连精武会出身的吴鼎九肩膀上都被打了个窟窿,现在正躺在圣母院路教会医院。

    教会医院外,上百个彪悍的汉子在医院外聚着,他们一言不发的等待着王亚樵的到来。

    伴着小汽车的前照灯,熟练小汽车鱼贯开到医院门口,有汉子上前拉开门,穿着长褂戴着礼帽的王亚樵面沉如水的走了下来。

    “九爷。”

    汉子们面色激动的围了上来,他们七嘴八舌的叫着,都叫嚷着要给兄弟们报仇。

    王亚樵站住脚步,目光凌厉的扫过众人,冷冰冰道:“干什么,都给我回去。”

    众汉子被王亚樵的目光吓了一跳,他们纷纷呐呐的推开,不敢再说话。

    跟着王亚樵从汽车下来的是何守鼎,何守鼎与王亚樵装扮无二,都是黑眼眶八字胡,可他身上却带着一股戾气,他扶了扶眼睛,对众人说道:“弟兄们放心,樵哥一定会给死去弟兄们报仇的,现在请大家先回去,这样聚在医院门口,让医生护士看到了不好,对兄弟们的伤兵治愈也不好。”

    听着他的话,斧头帮众们面面相觑,慢慢的退了下去。

    等王亚樵进了病房,吴鼎九肩膀上的子弹已经取出来了,他躺在病床上眼睛怔怔的盯着白色天花板,面上尽是自责惭愧。

    王亚樵进了病房,扫了吴鼎九一眼,将礼帽摘下来递给何守鼎,拧着眉头道:“怎么?挨了一枪成了魂丢了?”

    何守鼎接过礼帽关上门,又把礼貌挂在衣帽架上,低声道:“九哥,樵哥要为你们报仇,那伙人究竟是什么人,你和樵哥讲一讲。”

    吴鼎九沙哑着声音道:“那伙人,是军队。”

    王亚樵神色不动,显然这个事情在他意料之中。

    吴鼎九回忆道:“那群人在仓库外面放着明暗哨,我们大意了,我这一枪就是暗哨打的。”

    王亚樵与何守鼎相视一眼,这年月能放出明暗哨的军队可不一般。

    吴鼎九道:“那哨兵的口音,像是南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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