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呼吸声。

    听了一阵儿,肖冬阳这才起了身,轻手轻脚地自榻上下来了,到了荣华的床边,细心地再为她将被子掖了掖,又将她额前的一缕碎发绕到了一旁,轻叹一声,伸手点了她的睡穴,这才壮着胆子,轻抚上了她的脸!

    荣华的脸色,自然是不会好!眼睛是红肿不堪,再看那嘴唇,已是起了皮!肖冬阳是越看越心疼,越看越觉得自己怎么就这么混蛋呢?如果不是自己,荣华怎么会把自己给折腾成了这个样子?懊恼之余,又是心有不忍!这哪里是虐待她自己?分明就是在惩罚他呢?

    吩咐人送了热水进来,肖冬阳拿了软软的棉帕子,轻醮了一些热水,在她的嘴唇上湿了湿,又拿了一方热帕子敷在了她的眼睛上,随后另取了帕子,将她的两只手都净了净。看到左手上的压痕,又是一阵心疼,用帕子捂了一会儿,这才放心。

    肖冬阳就坐在了床边儿守着,估摸着那帕子凉了,便又重新在热水中泡了,捞起来拧了,再给她敷上,如此这般地,折腾了个四五次,看到她的眼睛好一些了,才放心了。遂将荣华往里头挪了挪,再度在床上拥着她,也睡了!

    肖冬阳自然是不可能会睡很久,最多也不过就是睡了有两个时辰,便听到了外面有动静儿,似乎是唤荣华起来用午膳的。肖冬阳的眼睛微眯了眯,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眸底似是闪过了一抹什么,稍后,便有些无奈地起了身,怕惊着了荣华,便到了外间儿才净了脸,换了衣服。

    衣服是阿左自东宫亲自取来的,自然仍然是一袭明黄色的太子宫装。待穿戴好了,肖冬阳才吩咐了一声,“让如意和雷天等人,都先隐到暗处吧!记住,要片刻不离地守着小姐。独孤海已然是进京了,这会儿,怕是忙不迭地要往这儿赶了吧?”

    “回殿下,要不要吩咐外面的人将他拦一拦?”

    “这还用问?就说是小姐初到北梁,身体不适,略有些水土不服,已然是歇下了,不宜见客。”

    “是,殿下。刚才皇上的人来了几次来催了。”

    “父皇的人到了这儿来?”

    “明着是派到了东宫。可是皇上将暗卫派到了这里来,自然是知道您在这儿了。”

    “这个老狐狸!罢了,孤这就进宫。”刚迈出一步,肖冬阳的身子又是一顿,一拍额头,“尽顾着跟荣华解释了!一些个要紧事倒是忘记跟她说了!这样,笔墨伺候!”

    不多时,便写好了一封信笺,放在了荣华的枕头边儿上。估摸着,再有上一个时辰,荣华的睡穴便解了。也不再耽搁,吩咐了外面,待她醒后,定是要嘱咐她用些饭菜,尽量是多备些素的!另外,又让人去将太医请来在这儿候着,只要是她一醒,立马就让人先为她请脉,总得想法子,先把她的嗓子给治好了!若是任由她这般地折腾,还不定成什么样儿呢?

    送走了肖冬阳,灵芝和灵雁对视一眼,“小姐和肖太子之间到底是怎么了?我怎么感觉他们之间有些怪怪的?特别是小姐!你看昨儿小姐的那幅样子!偏偏如意还不让请大夫!”

    “谁知道呢?这肖太子,昨日可是在这外间儿坐了一夜!我中间来过几次,都见他端坐在那里,一夜未眠呢!”

    “莫不是两人吵架了?”

    灵雁撇撇嘴,“那谁知道?你说,他们马上就要大婚了,是不是因为这肖太子要纳侧妃什么的,惹得小姐不高兴了?”

    灵芝瞪了她一眼,“瞎说什么呢?你忘了肖太子是如何许诺给咱们小姐的?再说了,这些日子,肖太子待咱们小姐如何,你看不出来?我瞧着不像是你说的那么回事儿!再说了,即便是真有这么回事儿,小姐也不可能会像昨天那个样子!咱们小姐是谁?那可是聪明的都不像是凡人的!怎么可能会做出这般愚蠢的举动来?她就不怕会惹恼了肖太子?”

    灵雁年纪略小,于感情上的事儿,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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