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相柳部将不复为原共工之地各部族的首领,更不可能再聚众独霸一方。其实在伯禹接连治理了大江及淮泽之后,哪怕相柳不死,其原先的图谋也难以实现了。

    相柳死了,事情就更好办了。前先若仅凭拿下一个考世,很难定相柳的罪名,毕竟相柳的谋划未成、更没有公开的行动,就连考世去找伯禹都是自作主张。若相柳就待在自己的部族中,中华天子也不能轻易动他。

    但相柳自己找死,如今便是另一回事了,再怎么给他定罪或处置其部族,都不会闹出太大的乱子来。禄终行事干脆,斩了相柳之后,和众人打了声招呼便告辞离去,剩下的琐碎事情就让伯禹和天子重华去操心吧。

    此番大战虽然没有祸及周边部族,但这么大的动静,原淮泽周边一带的各部族民众也被惊动了。他们皆不知发生了何事,纷纷停下手里正在做的事情,朝着淮泽方向仰天而望。

    虎娃、玄源、东华、应龙各自离去,伯禹则乘白香木云辇自汪洋而归。

    这件事没必要隐瞒,反而应让天下皆知。白香木马车从半空行过,伯禹告诉沿途各部民众:相柳曾派使者与无支祁勾结,使者被他擒获将押送至蒲阪城受审。相柳为防止罪行泄露、企图杀人灭口,却被抓了个现形,顽抗之时已被彭铿氏大人斩杀。

    淮泽再无余祸,众人不必担忧,这既是安抚也是一番宣告。

    各部民众并没有看见伯禹,随着白香木云辇飞过,他们只是听见了云端上传来的声音,皆朝天跪拜叩首。当云辇飞过涂山部的领地时,丙赤以神念问道:“大人,都到家门口了,我们是不是落下去呀?您在这里休息一夜再走。”

    伯禹摇头道:“勿停留,从哪里来的,直接回哪里去,那边的君首还率众多民夫正等在水边呢。各部治水,民众听我之命,离开所居村寨到达指定地点操劳,经年累月不得归家。我今日若留宿涂山,各部不得归家之民又作何想?”

    按照伯禹的命令,各部调集青壮劳力到离家很远的地方,那些人平常可是回不去的,谁要是中途偷偷溜回家也会受到惩罚。伯禹当然要以身作则,不能让规矩从自己这里坏了,否则又如何去约束和要求好不容易才组织起来的各部民众?

    见丙赤的好心提议被伯禹拒绝,丁赤嘀咕道:“八丙啊,你怎么净出馊点子?大人下令,参与治水的各部青壮不得擅离职守,更不得中途归家,大人自己怎么可以公然回涂山与青丘相会呢?就算要见面,也不能让人知道啊!”

    丙赤:“这话说的,好像你看见了似的!”

    伯禹绷着脸,没有理会两条妖龙私下里说的闲话。相柳已灭,但考世还活着,那就继续押送上路吧。考世以及押送他的那些军士,如今都成了相柳罪行的人证。

    淮泽岸边还留着大大小小十余个陷坑,浓烟与火焰渐渐熄灭,但是被腐蚀的土地仍带着剧毒。从周边移土再填进去,盖在上面的新土也很快被腐蚀了,可见毒性之烈。毒土所在之地,周边一带不仅寸草不生,若有人和牲畜接近,也会有危险,不能就这么留着,伯禹便托虎娃和玄源处置。

    虎娃与玄源便施展大法力布阵了很多小型的仙家结界,将毒土所在的地域隐去,然后再留下手段慢慢消解其害,这才解决了后患。

    虎娃的分化形神之身与玄源的九境阳神化身并没有立刻离去,他们仍然在那座山丘上求证这段修行的圆满。普通民众并不知这两位仙家高人在此,年复一年,他们看到的只是山坡上那头挂着鼻环的青牛。如今很多人已知此青牛是虎君的坐骑,山中却不见虎君的踪影。

    年复一年,原先的大片淮泽水面如今已化为陆地滩涂,远望绿草如茵。周边各部划好了领地边界,民众定居之地逐步向这片沃野中延伸,开垦出大片良田、新的村寨陆续出现。淮泽治水达到伯禹计划中的要求,前后共历时五年。

    当初因大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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