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计划原本毫无破绽,可他们却没能做到。

    军阵无故在半路失去踪影,没有在预计的时间到达下一个村寨,燕凌竹听说消息后也意识到不妙,立即出城赶往白溪村。他赶到时正是雪后的那个上午,没有敢太接近村寨,却恰好在远方高处看见了村民与妖族打扫战场的一幕,而“流寇”显然已全军覆没。

    燕凌竹只知农能的计划失败、整支军阵全完蛋了,此时双方交战已有三天,军阵的身份也完全暴露了。在这么长的时间内,白溪村完全有可能抓住俘虏审问出很多内情,普通的军士也许不清楚他与此事有何关联,但军阵的三位首领却是清楚的。

    燕凌竹怎敢认为,白溪村没有察问出他的事情来,便慌忙返回双流寨,命人调军阵截路,然后自己又躲在半路窥探,发现虎娃一个人先行出发赶往城廓,显然是去报信的。于是他就命军阵截杀虎娃,自己则先跑回城廓收拾东西溜了。

    假如真按照他的命令,虎娃被拿下,并封锁消息押送到军营中等待他来亲自审问,真相恐怕要过更久才能揭开,甚至要等到白溪村再派人到城廓报信之时,那他便有足够的时间遣散家人从容离去了。

    燕凌竹却不清楚,白溪村没有抓住一个活口审问,主要是那些猪头人太生猛了,连受伤的流寇也都搜出来当场宰了。他如果什么都不做,可能只是被撤职查办、顶多流放戍边几年;可是他这么一做,便是灭门之罪。

    但燕凌竹已来不及考虑这么多了,反正已经收拾好贵重物品先行跑路,至于飞虹城就算闹翻了天,也与他无关了。

    ……

    燕凌竹肯定有事,但具体是怎么回事却只能凭猜测,因为白溪村那边没留下一个活口,至于农能等人是怎么知道白溪英家有秘藏宝物,恐怕也只能去问燕凌竹了。但是这几天,鸿元城主却一直没有公开下令缉拿燕凌竹,当然有其苦衷。

    进屋之后,也一直是村宝在说话,鸿元城主却始终一言未发。虎娃听完点了点头,问道:“你们就是来告诉我这些的?还有什么别的事吗?我已在飞虹城中住了这些天,却连门都没出,假如无事,也该告辞了!”

    鸿元城主赶紧起身道:“小先生稍等,尚有要事相求!”

    他亲自出门提壶进来,亲手给虎娃冲茶奉上,身后还跟着一名仆从。仆从端着一个盘子,上盖面着金色的丝绒,盘子不是很大,但仆从的神情却显得有些吃力,将东西放在桌案上躬身退了出去。

    虎娃没有伸手,以御物之法隔空掀开了丝绒,下面仍是一片金灿灿的颜色,竟是一盘黄金。只听鸿元恭恭敬敬地说道:“小先生乃世外高人,恐看不上这些俗物。但我是凡俗之人,区区黄金略表心意,感谢您为飞鸿城所做的一切。”

    鸿元并非修士出身,就任城主也仅有两年时间,让他拿出法器或天材地宝一类的东西估计也很困难,就这一盘黄金,恐怕已是出了血本。黄金确实太俗了,但大俗也是大雅啊,就算修士高人也不会嫌弃。虎娃自己身上也带着黄金呢,比鸿元送来的这盘只多不少。

    虎娃看了看这盘黄金,没有说收,也没有说不收,又看着鸿元的眼睛道:“城主大人,你既然有事,就都说出来。”

    鸿元当然不是只来给虎娃送黄金的,他有些忐忑地又说道:“此事关系重大,本城主也不敢擅作主张,打算派村宝队长前往国都禀报,请示国君该如何处置?但在此之前,巡城军阵与兵师皆无故失踪,总要给城廓民众一个交代。”

    该死的已经死了,想逃的也已经逃了,国君还能怎么处置,无非是怎样公开罢了。虎娃问道:“上报国君,再等国君的诏令下达城廓,至少要等两个月时间,城主大人想怎么交代呢?”

    鸿元答道:“我想暂时宣布,有流寇过境欲洗劫村寨,被巡城军阵察觉线索。军阵追击时却遭遇流寇伏击,幸得白溪村众义士所助、斩灭流寇,但军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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