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娃曾为后廪延寿,治疗过夏卓的蛇精病,甚至为象煞调治过原身枯槁之衰,叽咕这等伤势还难不住他,只是得费一番功夫。

    搞清楚叽咕的状况,虎娃也明白这应非什么苦肉计,无论对寻常修士还是对妖修而言,这都是几乎不可逆转的重伤。就算是虎娃出手,也要借助琅玕枝以及形神内五色神莲的妙用,并同时运转菁华诀与灵枢诀。幸亏羊寒灵这些时日一直尽量稳定了叽咕的状况,否则就算虎娃有这些手段也用不上了。

    虎娃收起金铃花,吩咐羊寒灵先到洞府外等候,他则定坐厅中取出一枚龙脂泪珀,化散入一片白雾之中润入叽咕的形神。为了保证治疗的效果不留隐患,虎娃还是动用了灵药。

    羊寒灵没有窥探虎娃如何为叽咕疗伤,她就守在自己的洞府庭院中,直至第二天快到正午时分,才听见虎娃略带疲惫的声音召唤她。羊寒灵回到洞府正厅,见虎娃背手站在草窝前,而叽咕仍在沉睡。这头小兽呼吸均匀、神气安稳了许多,以神识查探,它身上显然还带着伤,但相比昨日已有了微妙的不同。

    虎娃示意道:“你可将它唤醒了。我消去了它形神内法力纠结之伤,剩下的伤势便可自行恢复。道友亦可像此前那样施法为其调治,还能保住其修为。”

    羊寒灵施法将昏睡中的叽咕唤醒,此时已是正午,门户中透入的光线使厅中可以视物。那头小兽睁开了一对黑漆漆的小眼睛,突然发现面前多了一位陌生人,在草窝里翻身露出了惊讶之色。

    羊寒灵赶紧发出一道简单的神念,告诉它虎娃的身份以及事情的经过。叽咕虽然伤势与修为未复,但灵智还是清醒的,立刻就明白过来,在草窝里勉强站直身体,抬起一对前爪做拱手行礼状,样子很像一只硕大的松鼠,嘴里还发出叽叽咕咕的声音。

    虎娃只是消除了它形神中最难缠的隐患,其伤势还需要在调养中渐渐恢复,此刻除了拥有灵智,叽咕的状态与普通的貉兽没什么区别,因此还无法口吐人言。它的名字起得倒挺贴切,平常发出的动静就是叽叽咕咕的。

    虎娃笑道:“叽咕道友不必多礼,且安心养伤,待你恢复到可以说话时,我还有事情要好好问你。”

    虎娃就暂时在横连山中住了下来,羊寒灵继续每日为叽咕施法调治伤势,虎娃也没去打扰,他来到山顶另一侧肖神留下的洞府中清修。又过了七天,叽咕的伤虽还没有完全好,但终于能勉强开口说话了,羊寒灵带着它来拜谢虎娃。

    虎娃坐在那里,而羊寒灵恭恭敬敬地侍立一旁。待小妖叽咕行礼拜见、表达谢意之后,虎娃才开口问起了正事:“叽咕,你带伤逃离众兽山之后,为何要回到横连山?”

    叽咕放下前爪,趴在地上答道:“我知道伤势难治,若不得高人相救,最终恐怕只能死在山野之中。可是除了众兽山修士之外,我所认识的高人只有羊寒灵前辈,只得回到这里求救。我还想确认那扶余所说的话是否属实,也想提醒羊寒灵前辈要小心。”

    虎娃点了点头道:“你想提醒羊寒灵道友,也是想向她求救,也确实没有别的去处。但你无意间窥听了众兽山的宗门隐秘,因而被灭口,为何又将这段隐秘告诉羊寒灵道友呢?”

    叽咕答道:“我当然要向羊寒灵前辈解释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为何会有这样的下场?我也没想到扶余真会因这种事情杀我,而羊寒灵前辈有大成修为,神通广大,扶余亦不是她的对手。假如这隐秘已经传出去,扶余就算知道我还活着,再追杀我便没有意义了。”

    虎娃继续问道:“你自己是否能想明白,那扶余为何要杀你?你只是他身边的护法灵兽,至于那段隐秘谈话,也是他们自己说话时让你听见的,难道是故意找个借口要除掉你吗?”

    叽咕目露困惑、愤懑等复杂的神色,一头野兽的表情也能如此丰富,它有些悲愤地答道:“前辈所问,叽咕也想了很久,有这么几种可能吧。琮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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