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并没有发现这个密室。而婴儿本应被困死在密室中,但后来显然是被人救了出来。

    虎娃并没有告诉白煞,是谁救了那个婴儿,更没有告诉白煞自己在北荒中的成长经历,但这些已经足够说明问题了。

    白煞亦不禁微微变色,沉声道:“你就是理清水寻找到的传人,隐瞒身份来到巴原,择机拜入武夫丘成为剑煞弟子,使人忽略你还另有来历,真是好聪明的算计!可是你既隐忍了这么多年,又为何会主动暴露身份呢,难道是自以为已有把握找我寻仇?”

    白煞也清楚,此番应该是虎娃主动暴露了某些线索引他来此。若仅仅是夜潜赤望丘、设计除掉四小队玄衣铁卫的事情,在这等高人之间,或许还有协商转圜的余地。但虎娃却当着白煞的面,主动说出了自己的身世来历,那么事情的性质就完全变了。

    虎娃看着白煞,忽然长叹道:“当我还是个孩子时,曾无数次设想,将来有一天能找你报仇的时候,会是怎样的情形?可能是多么地慷慨悲壮、热血沸腾、惊天动地。可是当这一天终于到来时,我已能心平气和。先想问一句,你已知我的来历,又打算怎么办呢?”

    白煞也看着虎娃,突然笑了:“当你还是个孩子的时候?可是我看着你的眼睛,你仍然是个孩子。”

    虎娃淡淡道:“修行至今,无非一颗赤子之心。”

    白煞竟露出了些许欣赏之色:“理清水好手段,找到了你这么一个好传人。你如今的年岁还不到三旬,而我当年亦不及你。”

    虎娃:“你所等的,不也是今天吗?当年你没有杀山神,而是将他留在树得丘上,并派人长年监视,不就是还想要你所欲得而未得的一切嘛。现在你终于见到我了,打算怎么办?”

    白煞盯着虎娃,两人之间虽只有几丈远,却隔着一座仙家法阵。白煞就坐在法阵的中央,而虎娃坐在法阵之外。虎娃的神气收敛得极为完美。借助仙家法阵的掩饰,就连白煞也看不清他如今的修为。

    良久之后,白煞才叹息道:“你不清楚我所经历的一切,当年的我仿佛走上了一条绝路。迫切想找到一线解开谜团的希望,因此才会登上树得丘。若理清水在刚见面的时候,就答应了我的要求,清水氏一族亦不会被灭,埋伏在城寨外的星耀更不会下令动手。甚至不会有他人知晓我曾去过那里。

    我以清水氏举族存亡为代价,让理清水答应我的要求,但他很干脆地拒绝了。我当时话已出口,便命令星耀动手。留理清水一命,确实是在等待他的传人出现。我当初欲得而未得的一切,他都会交给传人的,而这位传人迟早会来找我寻仇。

    理清水若想离去,则早已不在人世,但如今还坐在树得丘上,无非就是存了这种念想。哪怕希望渺茫,他也要挣扎一试。可是时过境迁,我对此已经不是那么感兴趣了,因为我已经迈出了那一步,在修炼中前行更远。

    你若不主动引我来,我也不会再找你,哪怕已料到理清水可能有传人。但我今日见到了你,却又改变了想法,因为我对你这个人更感兴趣。”

    虎娃:“哦,你对我这个人又有什么兴趣呢?”

    白煞:“放眼巴原。像你这么出色的孩子,是我平生仅见,我也很想看看你究竟能走到哪一步?我如今的修为,已远超出当年的理清水。实话告诉你,我已成就仙道。不知理清水在你拜师之时,都曾对你说了什么,他又教了你什么?”

    虎娃摇了摇头道:“我并未拜理清水为师,他也未曾传我任何秘法,只是给了我修炼中的诸多帮助与指引介绍。我的修行出于自悟。以求谙合大道之本源。”

    白煞这回是真正地变色了,这话在他人听来显得狂妄至极,可是以虎娃的修为只要说出口便不是虚言。白煞甚至倒吸了一口冷气,重新打量着虎娃道:“太昊遗迹,你是否已发现?”

    虎娃点头道:“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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