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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冷的看着熊系蛮兽尸体,夙无珩不由得拧紧了眉头。

    掏走熊系蛮兽心脏的人一定是那个黑袍人,他到底是什么人,不但箭法高超,刀法也精明,竟能从熊系蛮兽糙厚的皮肉下自取心脏,这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

    更让他疑惑的是,那黑袍人要熊系蛮兽的心脏做什么。

    “珩王,进宫的轿辇已经准备好了。”元戎走了上来。

    但不等他话音落下,突然从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夙景崇拼命的挥舞着手里的鞭子,紧赶慢赶的赶来了,看到夙无珩的瞬间,赶紧勒马停在了他的身侧:“还好,你们也要进宫。”

    夙无珩侧目,疑惑的打量着他:“此话怎讲?”

    夙景崇深吸了一口气,一脸的紧张:“小圆子刚传了父皇的口谕让我申时入宫,但是却没告诉我是什么事。我担心父皇还在为太傅提亲的事生气,既然你们也在,那我就放心了。”

    夙无珩略略挑了挑眉梢:“谢瑶君打小就对你一往情深,你当真不娶?”

    夙景崇嗤了一声:“赫音容对皇兄也死心塌地,等了皇兄那么久,不也还是珩王府的郡主。”

    夙无珩眯眼。

    夙景崇若无其事的继续说:“不喜欢就是不喜欢,皇兄应该比臣弟更明白这个道理才是。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瞬间,夙无珩眸光一凛。

    正嘀咕着的夙景崇突然感觉到周身的气息有些不太对劲儿,不经意望向那双睨着自己的冷冽目光,吓的他赶紧做了个封嘴的动作。

    夙无珩轻轻踢了下马肚子,表情依旧淡漠冷峻,眼睛里的凛光烁烁:“进宫。”

    ……

    珩王府。

    白鸢抱着洛灵芽换下来的那身脏衣裳走出云阁,远远的看到提着食盒走出福陵园的红月,想躲开她,却被红月给先一步拦住了去路。

    红月冷冷的看着白鸢:“见了我为何要躲?”

    白鸢淡淡:“我有什么可躲你的,我还要去给姑娘煎药。”

    不等白鸢抬脚,红月立刻皱紧了眉头:“几日不见你脾气见长啊。咱们两个好歹都是从云妃宫里出来的,我有幸能伺候音容郡主,可你呢,却要被一个贱畜使唤,还以为靠了什么好主子在我面前开始耀武扬威了?”

    听着红月讥讽,白鸢气恼的咬了咬牙:“你少一口一个贱畜的喊,要是被珩王知道可不是掌嘴那么简单了!”

    红月下意识的抬手摸向自己的脸,被白鸢反将一军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望向她头上的那根素日没见过的木簪,伸手就夺了过来。

    “你……”白鸢没料到红月说不过她居然动起手来,看着被她抓在手里的木簪,瞪大了眼睛,“你还我!”

    白鸢恼的伸手想去夺,跟红月的争执间,怀里的一堆脏衣也散在了地上。

    红月则把木簪朝着白鸢身后一抛,看着她连忙转身去捡,傲慢的笑了起来:“一个破木簪而已居然跟宝贝似的,扔给我我都不要,果然都是贱脾气。”

    白鸢脸色铁青着脸,小心翼翼的把木簪拿起来,眼眶都气红了:“你……你欺人太甚!”

    红月满不在乎的转身就走,顺脚踢开地上的脏衣服,却不经意看到被自己脚尖勾出来的半块沾满血迹的手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