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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银针随着喻空折指间轻轻转压,洛灵芽果然逐渐平静了下来。

    喻空折看向夙无珩:“请珩王门外稍等片刻。”

    夙无珩沉色:“为何?”

    喻空折挑了挑眉梢:“珩王在这里盯着我容易紧张,万一针下错了,以我这条残命死上十回恐怕也解不了珩王的怨气。以防万一,还是请珩王门外稍等。但如果珩王信不过我……”

    夙无珩立刻皱了皱眉头,气息不觉一鸷,不等喻空折把话说完转身就走。

    听到身后传来关门声,喻空折从怀里取出来一个巴掌大的小盒子,盒子漆黑,质地厚重,看起来很像是某种石头打造而成。

    打开盒盖,里面有一小块好像是某种动物内脏的东西,黑黢黢的颜色,浓腥的气味扑鼻。

    这盒子竟然有隔绝异味的用处。

    这便是喻空折化作黑袍人盗走的蛮兽心脏的心尖肉,本是给夙无珩留的,以防备他愈发严重的灼心之症。

    赶紧用手掐住洛灵芽的脸颊,喻空折强行把她紧咬的牙根撬开,把这块浓腥的心尖肉给塞进了她的嘴里。

    说来也是奇怪,洛灵芽身上浮动的血丝竟然没有那么红了,好像也没有那么烫了,在一点点的消退。

    但是那对狼耳朵和身后的狼尾巴却依旧通红通红的,像随时都会烧没了似得。

    门外。

    天际泛起了一些鱼肚白。

    夙无珩站在庭院里凛着一双深沉的冷眸紧盯着那扇紧闭的房门,一脸倨傲。

    远远的,夙景崇一路飞奔好像怕什么追上他似得神色慌张。

    守在院门外的风起和元戎看到他不等行礼,夙景崇急切的说:“如果她追来了,你们就说没见过我,打死也不能说出我在这里!”

    夙景崇没头绪的话把风起说的一懵,倒是元戎笑着点了点头:“属下明白。”

    夙景崇拍了拍元戎的肩膀,一脸欣慰:“我先去找皇兄,你们切记!”

    看着夙景崇飞一样的朝着云阁深处跑去,风起疑惑:“四皇子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谁会追他?而且,能把四皇子吓成这样。”

    元戎挑眉:“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风起眯眼:“你这话什么意思,我为何要装不知道。”

    元戎嗤声一笑:“就你这榆木疙瘩脑袋,怪不得到现在还娶不上媳妇,四皇子天不怕地不怕,唯独怕两个人,一个是咱们珩王,另一个就是那位太傅府的二小姐了。四皇子自然是躲着那位二小姐的。”

    “哦。”风起恍然大悟,紧跟着没好气的看着元戎冷哼,“这跟我娶不娶媳妇有什么关系,就你聪明,你聪明不也没看出珩王的心思,还不如我这个榆木疙瘩脑袋。”

    提到这个,元戎脸色沉了沉:“我岂能真看不出珩王的心思,我只是担心……”

    “担心什么?”风起看向庭院里那桀骜的身影,笑了起来,“元戎,你是珩王的近侍,应该比我看得透彻。珩王是人,总归会有七情六欲。珩王心活了,比什么都好。”

    元戎也循着风起的视线望向了站在朝光之中的夙无珩,那被风吹起的衣袂飘逸如云,衬托着他本就一身倨傲宛若天域之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