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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空气中弥漫着的旖旎搅动着夙无珩心腹中一团热浪滚滚,目光不觉一灼,突然一阵烧心的痛痒钻了出来。

    两年前他重伤昏迷之后修养了整整两个月,可重伤复原之后却意外落下了一个怪病。一旦心灼之痛复发他就会失去理智犹如蛮兽一样凶残嗜血,好在喻空折的针法天下第一,每三个月定时施针以压制他的灼心之症。

    但因为上次在热泉被洛灵芽打断了喻空折施针,他的灼心之症这两日发作的很是频繁,特别是在靠近洛灵芽的时候。

    他本打算今日早朝之后直接去浮屠医馆,只是临时起意回来一趟,却正好撞见这小狼女被打。

    看着她蜷缩在雪地里被棍棒敲打在瘦弱的身上,无助的模样,像极了当年初到军营时一个废黜的皇子无法想象做牛做马受尽屈辱的自己。

    夙无珩给她擦药的手突然不动了,老老实实趴在床上的洛灵芽半露的背脊被晾在那锋利的目光里,如针在侧。

    小心翼翼的回头看向夙无珩,那双眼睛沉的可怕,泛着一丝丝阴鸷的血色。

    洛灵芽吓了一跳,以为是自己不听话的动作惹恼了他,抿了抿嘴角,忙松了手往他身旁挪了挪,乖乖的趴在他的手边,温顺的把尾巴搭在夙无珩的膝上。

    夙无珩低了低眸子,拿起放在身后的糖罐子放在了她的手边:“本王还有事。”

    洛灵芽没有接糖罐,而是赶紧爬起来拽住了夙无珩的衣袖。

    泛白的小|嘴紧紧的抿着,低眼的眉眼颤|抖。

    夙无珩却立刻把袖子从她的指间抽了出来,转身就走:“会有人过来替你擦药。”

    话音未落,人已经走出了內厢。

    洛灵芽看着那个很快就消失在了门外的身影,顿时把小|嘴抿得更紧了。

    她不是故意惹他生气的,她只是……只是不想被送人,真的不想。

    抱着那个新的糖罐子,洛灵芽缓缓的拿起一颗放进了嘴里,不知为何,这罐麦芽糖好像没有之前的那罐甜了。

    不一会儿,一个端着铜盆和热毛巾的丫鬟走了进来。

    那双敬畏的眸子偷偷地看着趴在床上郁郁的洛灵芽,看到那条晃动的尾巴时,立刻吓的脸色煞白。

    看到有陌生人突然走进来洛灵芽也吓了一跳,赶紧把自己裹到被窝里,警惕的看着放下铜盆之后小心走向自己的丫鬟。

    “姑娘,奴婢叫白鸢,是珩王让奴婢来伺候姑娘。”白鸢说着犹豫了一下,“奴婢先给姑娘擦药吧。”

    白鸢?

    洛灵芽打量着她,年纪和她差不多大,一双细长的眼眉很是好看。

    洛灵芽抿了下嘴角,看着白鸢又忍不住看了看门外,夙无珩呢?

    白鸢察觉出洛灵芽眼睛里的期待和疑惑,忙说:“郡主病了,珩王去了福陵园,特吩咐奴婢来给姑娘上药。姑娘不必担心,在奴婢眼里,姑娘就是主子,是谁不重要。”

    白鸢以为洛灵芽是在担心自己的身份,但事实上对于白鸢来说,珩王的吩咐就是天,让她伺候谁她就会一心一意的去伺候谁,其他的她不用管也不必管,伺候好主子才是她该做的本分。

    可是白鸢却发觉洛灵芽嘴角抿的更紧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