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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夙无珩略略的点了点头,元戎这才驶动马车。

    听着车轱辘滚动的声音,洛灵芽放松了下来,走都走了,总不至于现在被夙无珩赶回去。

    转眸看向夙景崇,洛灵芽正对上那双冲自己眨动了一下的狡黠目光。

    “不用谢我。”夙景崇做了个口型。

    望着躲闪开的洛灵芽,夙景崇嘿嘿一笑。

    不经意瞄到夙无珩那双凛凛的冷眸,夙景崇赶紧看向别处轻咳了一声:“皇兄你干嘛老看我?”

    夙无珩眯了眯眼睛:“再不老实,就自己跳下去。”

    “皇兄,我好歹也是南屿四皇子,在姑娘面前你给我留点面子。”夙景崇嗤声。

    “你还有面子?”

    “皇兄!”

    洛灵芽看着身侧一本正经却把夙景崇气到只吐气的夙无珩,忍不住笑出声来。

    “咯咯”一声清脆,好像摇动在耳畔的银铃。

    夙无珩低眸看向那宛然的唇角,还有那双笑弯成了月牙的眉睫,微噙着一丝淡笑,却在望向紧盯着洛灵芽的夙景崇时,瞬间把气息一沉。

    只觉得周遭的空气仿佛在这一瞬间突然稀薄了一下,夙景崇还没看仔细洛灵芽那双耀眼的眸光,就被夙无珩不动声色的挡住。

    探了探头,夙景崇无视夙无珩,笑问:“还不知姑娘尊姓大名,我叫夙景崇,是南屿四皇子。”

    夙景崇的话音还没落,夙无珩忽然一拂锦袖,淡淡:“本王累了。”

    夙景崇看着夙无珩明显有些疲惫的神色,立刻想到了什么,皱了皱眉头的同时认真了起来:“我一早着人去府里请你,风起说你不在。你该不会一整夜都在喻空折那里吧?是不是你的伤……”

    不等夙景崇说完,夙无珩抬眼冷冷一眯:“再多嘴就下车。”

    夙景崇看向有些意外的洛灵芽,做了个封嘴的动作。

    可他还是不由得担心的看向不以为然的夙无珩,就好像伤根本不在夙无珩自己的身上,而是别人的事。

    他母妃兰妃与云妃一同进宫情如姐妹,云妃不在后,兰妃曾经恳求父皇把皇兄过继到自己膝下抚养,若非皇兄一意孤行非要为云妃的死讨回公道惹怒父皇,皇兄也不会被送到关外那种苦地方去。

    十年磨一人,如今身披盔甲手拿利剑大杀四方被誉为南屿战神的夙无珩,已经不再是当年被他哭着送出城门的二皇子,桀骜凛然冷漠无情的珩王,他的脾性也已经与当年的二皇子夙无珩判若两人。

    但在他夙景崇心里,不管夙无珩怎么变,都依旧是他敬重的二皇兄。

    是那个为了保护他不被太子欺负而被皇后狠狠毒打,是那个为了保护云妃的声誉放下身为皇子的锦衣玉食远赴边关只要争一口气的皇兄!

    他不知道这十年皇兄都经历过什么,皇兄也没有告诉过他,但是皇兄身上那些伤是无言的证明。

    他恼过自己为何当初没有执意留下皇兄,亦或者陪皇兄一起走。

    都说珩王无情源于无心,说珩王的心在两年前那场灵川一战中被一头蛮熊给掏了。

    他知道那些都是市井胡言,皇兄的心还在,只不过是在关外的十年被那里刺骨的风霜给冻住了。